是——
机会!
林鹿突然朝闫鑫阳扑过去,江生也卯足劲,用头撞向闫鑫阳的腰侧,三人瞬间滚作一团,林鹿去夺闫鑫阳手里的枪,就像她判断的一样,闫鑫阳身上有伤,他右手握不住枪。
夺下枪的一瞬,林鹿回头,却惊得后背发凉。
只见,闫鑫阳被她惯性冲过去时,人直接跌进深坑,而江生也被他拉住衣服扯了下去。
“江生——”
林鹿趴在坑边,下面能有两层楼高,她颤抖着手去拿桌上的应急灯,往坑下照。
闫鑫阳摔在江生身上,两人一动不动。
林鹿大喊:“江生——江生——”
人没反应,林鹿心急如焚,她想起什么,赶紧拿出手机报警。
她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只按照来时的线路告知地点,又说明有三个人受伤,让警方赶紧派救护车来。
挂断电话,林鹿从旋梯爬下去,推开闫鑫阳抱起地上的人,林鹿的手在抖。
“江生……江生……”她摸到他脑后热乎乎湿漉漉的。
手拿出来一看,是血。
“江生,”林鹿把外套脱下来,护住江生的头,“江生……”
她明显感觉他的体温在降低,“江生,江生……”
深坑下,温度比外面还低。
林鹿闻到腐败的味道,还有潮湿的青苔,她把人抱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而身体却诚实的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鹿听到警笛,警察冲进来,林鹿冲着上面大喊:
“这,这里有人……快救人啊……”
沿着深坑边缘,数把手电朝他们照来。
坐上救护车,林鹿一直握着江生的手,胸前的衣服沾着他的血。
一路上,林鹿脑子里都是空白的,直到人被推进手术室,她靠着墙手还是抖的。
也许四个小时,也许五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熄灭的瞬间,林鹿才有了反应,她走到门口,等医生出来。
她甚至不敢问人怎么样,只听对方问:“你是江生家属?”
林鹿点头。
“他没事了,有轻微脑震荡,肩胛骨骨裂,脑后的破裂伤,缝了十五针。”
就像你在水下憋口气,忍到不能再忍的地步,浮出水面的感觉。
林鹿双手捂住脸,长长的舒了口气。
“谢谢。”她看着医生。
……
一个半月后,原刑警队王队长经过抢救也度过生命危险,目前在普通病房修养。
闫鑫阳的案子也在进行中,因涉及案件复杂及伤病需治疗,他的案子要在两个月后审理,听内部消息,他手上沾着人命案,这次难逃一死。
江生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出院时,已经元旦。
两人回家时,林静文看到江生抓住他的手不放,一个劲的问:“你去哪了?好久没回家了。”
江生微笑,“我去上学了。”
“你去住校了?”
“嗯。”
林静文问:“是不是小鹿欺负你了,你才搬走的?”
江生摇头,“没有,我学校事情多,临时去住两个月。”
“以后不走了吧?”
江生点头。
“来,快进来。”
林静文拉着江生到客厅坐下,给他剥桔子削苹果,林鹿看着两人,总觉得妈妈并没有忘记江生。
夜里,江生洗完澡回到床上,把人搂在怀里,看着窗外的月亮说:
“还是家里舒服。”
江生的头发剪短了,林鹿的手从他颈后向上摸,摸到后脑一条粗粝的疤痕。
“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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