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自己遗漏表示不满,“果然加了朴硝此香何名”
花溪回说“英香,取英的芳洁之意。”
方柳凝思不语,直到方行拽了拽他的衣袖,他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溪,笑嘻嘻道“呵呵,姑娘二场香品乃有药效,我们这三场的用香亦定的是一味有药效的香品。你我真是不谋而合,心意相通不,不是那个意思,那香不是我制的,我的意思是哎”
越说越错,方柳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在一众人异样眼光下,怏怏地闭上嘴。转头对上花溪诧异的目光,方柳没由来地慌乱起来。娃娃脸上突然染上浅红,尴尬地扯扯嘴角,目光飘忽,躲躲闪闪的。
花溪不禁暗自闷笑,这少年好像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吧。
尹承宗坐在花溪身侧,目光阴沉,盯着方柳不发一言。
余二爷见状,解围道“这一场、二场你我双方各胜一场,就看这第三场来定胜负了。方公,快请吧老夫等不及要试上一试。”
诃伊看向方柳,随意道“我也很期待这第三场贵国的表现。”瞟了花溪一眼,诃伊如今已经完全相信方柳试香时所说的话,这女不容小觑。
方柳忙直起身,敛了心神,面上即可便平静如水,十指翻动,提炉换碳,堆灰,放银置香
花溪暗叹,方柳学习能力真强,这一会儿,他已经会模仿自己,将原先的隔火熏香时不足改了过来。
当香丸放于银上后,一股带着淡淡奶甜的气息然四散,仔细品之竟有几分淡淡脂粉味,调甜香更浓,暖洋洋的,似乎能包融一切,最后那如花的甜香和辛味混合的尾香让人感觉到那包裹的温暖洋溢而出
与英香淡雅不同,这香却以温暖舒心来安神通络,两者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此香何名”
“亚悉香。”
花溪轻轻点点头,若将英香比作温婉柔美的大华女,那亚悉香便是热情奔放的西月女,都是美人但美的表象不同。
还是由余二爷先来。
“沉香、兜娄香、丁香、大石芎、米脑”
说了足有八种,尹承宗补充了蔷薇水、苏合油,而降真香他虽猜出,却因为并不熟悉,不敢贸然下定论。
二人说完,花溪才慢慢沉吟道“降真嗯,还有一味用量很少亚悉香初时奶香混了少许脂粉香是因为有安息香的缘故。因为安息香量少才可圆润众香,同时削减本身的味道,不易察觉;万一量多的话结果便是此香一枝独秀。”
“嗯,丫头细心,说得不错。”余二爷笑看着花溪,丝毫没有因为花溪的点睛之言夺了风头而羞恼,反倒越加欣赏她的细致入微、明慧通达。
尹承宗温柔地看着花溪,只见那双柔柔如秋水般的眸里蕴满了自信的笑意,心里不由叹服她的本事,也只有真正识香、爱香、懂香的人才能深刻体味每一种香料带给自己的感觉,敏感、细腻地捕捉住香气里一点一滴他又暗自窃喜自己,起码在香道一途上,他是懂她的。
最后结果,这一道香,大华全,一样不差。
方柳因为有了对手而暗自欣喜,而其余三人却想到了大华的香品用料若不能全的话,他们便输了。而场下,古丽珠咬碎银牙,一个劲儿咕哝着,“不可能,不可能”
旁边不知谁家的女眷听到了古丽珠的低语,轻笑道“啊呀,咱们大华的女就是谦逊,不像有些人自高自大,还以为天上地下就她懂香的,别人都是侥幸”
古丽珠气得想骂人,奈何被旁边的侍女拉住,才想起场合不对,忍住怒火,用西月古语说了句“闻味儿厉害,又不代表制香厉害,明天,明天我们一定会赢”
这厢,庭院,花溪正将一小块如黑褐色琥珀般的蜡状物搁在了银上。
方柳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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