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白少安回答,渐渐枯萎的心,被一阵莫名的兴奋焕发新生,嘴角展现出诡异的笑,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杀机。
呼的一声,有人吹熄了角落的油灯,地牢里陷入一片黑暗。
是谁?吹熄了灯火?
我惊慌失措地望着四周,这才发现,身体已经不随我控制了。
手里不知不觉握着一根簪子,攥在掌心,越发的紧了。
心底里的那个声音,再度从心底里蹿出来:“终于问出口了,轻松不少吧?”
是的,当压抑已久的疑问,正大光明地问出口,身上真有种说不出的轻快。
“你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她问。
我也糊涂了,白少安若讲真话,我会难过;若说谎言,我虽能一时顺心,但谎言终究是谎言,当不得真。到最后,明明问出问题的是我,不曾想,矛盾的还是我。
那苍老的缥缈之音再度传来:“你为何苦恼呢,今日不论他如何作答,你都是不满意的,若是不开心,就让他死吧,死了就万事大吉了。”
死……我倒真未想过让白少安去死,现在听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建议。
只有他死了,我也死了,才能黄泉聚首,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黑暗中,白少安始终没有回答,地牢里安静极了,静得仿若只有我一人。
“白少安,你不敢回答吗?”我挑衅地问。
他沉默半晌:“你不该问的。”
“为什么?事到如今,我没有资格问吗?”我情绪波动得厉害,想哭,却告诉自己,答案未明,不可轻易掉泪。
“我无话可说。”他冷冷地说着,黑暗中,似在观察着我的动静。
好一个白少安,前一秒柔情,后一刻绝情,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句无话可说,便将问题给堵死了,此话的意思明了,就是不愿告诉我。
“好。”既然他如此绝情,就别怪我……心狠了。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朝他冲了过去,根据他说话的位置,人应该就在眼前,我轻易就能刺到他。
可是光刺到又有何用?又死不了人。
那声音在黑暗中激动万分:“刺啊,快刺过去,只要你刺破他的皮肉,我自有法子让他浑身溃烂,受尽折磨而死。”
让他受尽折磨,到最后连个体面的尸身都没落下,真是阴毒啊!
我在心底问她:“你好像……比我还恨白少安啊,你们有什么仇?”
“你不必知道,只需记得,你与我都恨着他,这就足够了。”
我恨他,是啊,我真的好恨他!可是,我更恨自己啊!是我下贱,被他逼上绝路不说,还巴巴地用鲜血救他,嫁人后还成为了他的情人,活该被弃如敝履。
探出的手,有些不稳了。
“别分心,想想你的爹娘,想想你的弟弟,再想一想你自己,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她说中的,正是我始终解不开的心结!
我闭着眼,脑海中出现白少安一袭军装,英姿勃发的身影,再见了,白少安!
簪子冲了过去,我下定决心要夺了他的性命,却没想到扑了个空,一双荧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我的手腕被人扣住,顺势一按,便被按中了穴道,整条手臂没了力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胸膛里。
墙边的灯火亮了起来,从未熄灭过一般,白少安面色凝重,嘴唇紧抿,目光汇聚在我右手的指尖上。
指甲盖下,是一条不断扭动的小虫,虫子很怕白少安,暴躁地想要冲破指甲,逃之夭夭。
“疼……”我缩成一团,那一阵一阵的痛意牵动着全身,皮肤之下,骨血之上,疼得扎心。
“蛊毒?”他的脸微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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