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现金会贬值,但人人都要乘坐火车,2000万范德比尔特铁路股票或许3年后价值就能翻了一倍,而2000万现金3年后的价值就不再等于2000万了,更不要说在这期间如果爆发了战争,铁路股票会一路大涨,而货币只会变得一文不值。如果我给你现金,你口袋里的钱只会越来越少,直到入不敷出为止。如果非要我说另一个理由的话,股票比起现金有了太多的限制。我猜我只是不愿意看到我辛苦挣下的家产不仅要分一半给你的母亲,还得把大半都拿去维护一个陌生人的城堡——一个一年里我顶多只会待上一个星期的地方。”
“如果这是我的嫁妆,公爵阁下又怎能掌控它们呢?”伊莎贝拉不解地问道。
“还记得北康普顿侯爵举办的那场舞会吗?”威廉说,“那天晚上,舞会结束以后,公爵阁下直接来到了我的房间之中,告诉我你已同意与他之间的婚事——”
他这个狡诈无耻的混蛋!伊莎贝拉咬牙切齿地在内心喊道。
实际上,你的确没有明确地拒绝他康斯薇露想发表一句理智点的评论,转瞬便被伊莎贝拉打断了。
你本该是站在我这边支持我的,康斯薇露!她忿忿地嚷道。
是的,没错,他就是个狡诈无耻的混蛋。康斯薇露无奈地说道。
“——于是,就在那天晚上,我们初步就我将会给予你多少的嫁妆达成了一个概略的协议。老实说,至少要有等额于2000万的现金,证券,或股票这一要求,还是公爵阁下主动提出来的。显然,得要有那么多钱才能修缮完成你未来将统治的那个宫殿。后来,在金博尔顿城堡——那时公爵阁下的律师已经起草好一份协议,确保公爵能对你的嫁妆拥有绝对且完全的掌控权——我签署了,这份婚约便定下了,公爵阁下便是这样得到了范德比尔特家的财富。”
伊莎贝拉定定地盯着皮笑肉不笑的威廉看了几秒钟。
“我不信。”她轻声说道。
“不相信什么,我亲爱的女儿。”
“一个像父亲您这样将祖父留下的家业扩展到如今这个规模,既有心机又有城府的人竟然会乖乖地让一个英国贵族牵着你的鼻子走,甚至拱手相让价值2000万的铁路股票。也许那的确是一个公爵头衔在美国的价格,但绝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会支付的价钱。”
“为什么你会在结婚的第二天清早前来询问关于你的嫁妆的问题,康斯薇露?”威廉脸上的假笑敛去了,他挺直了脊背,专注地看着他对面的那个女孩。康斯薇露不知道她的父亲是否发现他的女儿早已不再是同一个人,或许他知道,只是他更欣赏如今的这一个,便不打算追究究竟是什么令他的孩子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或许伊莎贝拉才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那个孩子。
康斯薇露有些难过地想着
“因为,如果我希望能在这场与公爵阁下的婚姻中有着哪怕一点平等的地位,哪怕一点被听到的声音,哪怕一点反击的能力,我的嫁妆就是我唯一的筹码。”伊莎贝拉平静地说道,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威廉的身上,半点也没有听到康斯薇露内心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任何可能性,让公爵阁下在不经我的允许的前提下,就无法动用我的嫁妆。”
“这跟我与公爵阁下之间签下的协议相互矛盾,我最宝贝的女儿。”威廉眯起了双眼,“这可令人很难办。”
“很难办,但不是不可能。”
威廉沉吟了一会。
“我只能这么说,我的孩子,公爵仍然对你的嫁妆有着绝对且完全的掌控,但当我的银行接到他要抛售股票的信函时,我会让他们确认一下那上面是否有你的签字。这样听上去如何,康斯薇露?”
“听上去非常完美,父亲。”伊莎贝拉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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