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隐王府,乘云轩。
慕容泊大清早的在院子里舞剑,白衣飘飘,宛如九天上仙。剑锋过处,叠影重重。
一旁等候的德福百无聊赖,逗弄着古梅枝头打秋千玩耍的玄凤。
玄凤通体雪白,头顶黄羽冠,面靥如花。高兴了就和你聊两句,不高兴了就叨你一口。
嘿,王爷威武了半辈子,为何喜欢如此娇俏可爱的小宠。德福恶趣味的遐想,胖指头时不时的在鸟儿面前左点又划。
正当他把小白凤惹得炸毛,那边慕容泊收起剑势,平息吐纳片刻,开了口:“查到人在哪儿了?”
“我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自是查得清清楚楚。”德福背着双手,神情得意。
“孩子还好吗?”慕容泊最关心的还是孩子安危。
说道孩子,德福笑的更夸张:“诶哟~那小娃娃,快活着呢!吃好睡好,白白胖胖的模样。还多了个小兄弟跟他一道吃睡,是奶妈亲子。奶妈子伺候的也很周到细致,样样都妥帖。每日清晨c傍晚都要背到田间地头溜达一圈!”
田间地头?慕容泊这心里纳闷儿啊:臭小子把我宝贝孙孙养在什么地方?!
“哪里的田间地头?”
请了德福在庭院一角的怪石茶几旁坐下,慕容泊亲自摆弄起了红泥小炉,准备沏茶。
乘云轩是他独居的偏院儿,临着东路花园子。除了两个贴身小侍早晚进来伺候起居,平日里都只他一人。王府中路正房他去的少,王妃张楚楚与他不对盘。两个人凑到一块儿也是孽缘,一个是清河张氏闺秀,一个是隐灵山扛把子,这日子怎么过到一处去!无奈,先帝为了江山社稷,兄长与他的婚姻都是特意安排的,忤逆不得。要不然哪里轮得到姚悭那家伙罢了,少年失意,老来憾事,徒惹空寂而已。
德福在一旁,帮着摆茶具,他与慕容泊之间从来不是单纯的主仆情谊。
“就在事发的悬崖附近,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子,”看着王爷惊愕的表情,德福甚是得意,好似此番设安排都是他设计的一般,“万万没想到吧!真是赶得好巧,人家也是刚生产,孩子比小少爷大三天。”
“正好大三天?可是夜里生产的?”
“这我到不知,那小村户,一家子,就两寡妇带着遗腹子!起初我摸到地方还以为自己搞错了,想着二爷怎么会把孩子养在这儿。后来瞧见胖贵贴了张老太皮坐在隔壁院子里晒太阳,这才确认无疑!”
慕容泊一时猜想不透徳贵意图:“他一老爷们儿,做什么要扮个老太?”
“自是乔装了看家护院啊!哼,人家那老太当得可舒心!我猫了几天,看他演的挺乐呵!一点儿不见委屈,时不时邻里窜门打牙祭,平日里无事还找些老娘们唠嗑。”
德福手里掂了几个比他指头大不了多少的小茶杯,顺摆c倒摆c梅花儿摆。摆弄烦了,索性丢开手不理,等着喝现成的。胖爷不耐烦这些,也就陪坐着。等一会儿打发了王爷,还是去白家胡同吃羊肉对胃。
按说他们兄弟那样的功法,不应该有这样的身形。可谁叫他们两个自小饿伤了,见着好吃的就控制不住自个儿!能有后来的身手,纯属天赋底子好!如今退居二线,活动的少,越发见胖了。
红泥小炉上,小陶壶呼呼冒气。慕容泊拎起来向茶盅里冲水,又利落的拿了头道茶汤洗杯子。双眼凝视着清亮的茶汤:那户人家的孩子,早三天他想到龙觉寺方丈那日跑来说的:
八座星骤闪,紫薇一改昏昏,渐行渐明。
那孩子正是八座星现当日出生!难道冥冥之中,早有天定?
哼~臭小子!胡乱一招臭棋,倒是给他碰上了!
“在那儿守着的,除了贵子,还有谁?”
“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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