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情本就不大爽,凌云容一吼他立时感觉到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这个女人的记性是问鱼借的么?这么快就忘了先前的教训?那不妨就再来点儿教训。
他走到凌云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头,他是知道的,那样会使她后颈的伤更疼的,他的脸凑得很近,进到鼻尖几乎要贴在凌云容的鼻尖上,压着腔调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敢吼本少爷?本少爷乐意哄着你可以过界,但本少爷不乐意,你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丫头,你最好记着这一点。”
凌云容的后颈疼,很疼,但让她眼眸里蓄起泪的不是那疼痛,而是面前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她想控制,但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划了下来,饶是如此,她的的眼睛也在奋力的瞪着,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的骄傲已经被踩碎过一次,这一次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再被践踏。
“没分寸的女人。”场面一度僵持,最后是杨光耀先松了手,他愤愤的淬了句后骂咧咧的离去。
凌云容这才伸着胳膊去揉自己几近麻木的后颈。
“我以为,你是和二爷在一起的。”江照端着饭食进来,低头失落的说道。
“那只是你以为的。”凌云容收手活动了活动脖子,疼痛减轻一些后下了床自己开吃,好像吃的很香的样子。
“杨光耀劣迹斑斑,你何苦……?”
“你若是看不惯,远离我就是,或者直接去他面前拆穿,我不会怪你。”凌云容停下了手中搅动着粥饭的汤勺,道。
“二爷押着那武行去城中了,杨光耀也刚走,你先安心养伤。”江照说着,拍拍手,便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左右的男童进来了,他说道:“他叫丁希,是草场护卫精心培养的,是个练家子,你带在身边,发生突发状况时也好自保。”
“哦。”凌云容没有拒绝,事实是她经历昨夜之事,她意识到自己确实是需要一个两心腹。
江照未多做停留,他走后,凌云容一口也没再碰那些饭食,闷头又开始大睡。
此事一出,卜扶城中可热闹了。
那些武行根本不承认是李二爷派他们杨家草场的,杨光耀又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所以那些武行只是被收押,但城中谁人不知入了狱中便是李家的天下,与那些武行而言不过是换了个休息的地方,只是众人敢怒不敢言罢了。真正遭殃的只有皮老五,他叛了杨家被扭送官衙,李家那边正好有怒意没地方发呢,遂用了重刑,最后在牢里断了气。这样也好,省了凌云容再动手了。
同样热闹的还有杨家,草场接二连三的出事,大夫人在太奶奶的耳边吹了几股风,杨荣默便被暂时赋闲在家了,改由杨光耀接手草场,那批粗尾小羊算是现在草场最重要的东西了,大夫人再三叮嘱过万不可出什么差错,杨光耀不耐烦的应了下来,当日便派了人去那里督查。
慧院,大夫人的密室里正躺着一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人,若是不细看根本认不清他就是和皮老五一起背叛杨家的那人,那一夜杨光耀虽然失手被他逃了,但他却没能逃过大夫人的眼线,这些天一直被囚禁在这里遭受毒打。
大夫人再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前者的表情瞬间精彩,道:“果然贱人就是命硬,这都还没死?不过像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下贱东西,就这么死了,也算是便宜你了。”
“水……,水,求你,当过我。”那人一息尚存,苦苦挣扎,凄凄哀求着。
但回应他的只有冷漠。俗语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是亏了他现在嗓间发不出声音来,若是能,他定然要诅咒面前这个狠毒如蛇蝎的女人,定然要哀叹自己可怜不堪无力反驳的下场。不是战乱之年,却有冤魂难宁。归根结底,不过是权势之家在滔天无拘束之下衍生出来的扭曲现象。
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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