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转身,目光所及之处是他如同夜里的幽狼散发出来的视线,残酷无情:“你前天不是说去重新祭拜她么?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她腿心一抖。
什么。
……
郁清秋去墓园的时候,给护士长打了电话,就这一晚、再给她这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她带着钱回去。
从此,再不会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命。距离上一次来这儿,也不过就是几天而已。
那一晚她被迫,今天是自愿。
如果跪莫云,能让女儿度过这个难关,那她宁愿长跪不起。
今天是给她机会,居然连风都没有。她把莫云坟前的垃圾给收拾了下,身体好几次都不稳,要倒下去。
“郁姐。”送她过来的罗甫务看不下去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要命了吗?”
郁清秋摇头,“不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跪她,你欠她什么?你不是这么窝囊的人,不是吗?”罗甫务跟着言驰混的时候,才十几岁,只是认识莫云,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郁清秋忍着身体的不适,轻声的开口,“我欠啊,我欠她一条命。”
“那也走啊,你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儿了!”
“别劝我了。”如果这一夜过去,明天早上,言驰给了她合同,那一切也就值得。
罗甫务干着急,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犟。
没有风,但夜里的气温不过十几度,还是很清凉。郁清秋的后脑勺还有七针,缠着厚厚的交代。
这茫茫夜色里,只感觉到了她的娇小玲珑,和无助哀伤。
过了许久许久……
“罗甫务。”声音很轻很轻。
“嗯?郁姐。”
“你坐我身后,我……靠会儿。”她支撑不住了。
“走吧,言哥又不会要你的命。我帮你打他,我不让他欺负你!”罗甫务真看不下去了,身子摇摇晃晃,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儿,自己不亲楚吗!!
“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能走,我要救宝宝……”
宝宝?
什么宝宝?
…………
黑夜。
清水池山庄。
位于中心处的豪华地带,男人矗立在屋顶,这个地方异常的好,看着天上少的可怜的星星,喝着红酒,生活好不惬意。
就是没有声音,太过寂寞了些。
正好电话打来,他开着免提。
“在哪儿?”
“你还敢打电话来?”
原南风,“我为什么不敢,今天晚上不想找女人,想喝酒,来吗?”
“我今天想玩女人,你找几个,一会儿我过来找你。”女人和酒,都是好东西,都是能让人疯狂的玩意儿。
………
言驰出小区,右转,灯光一闪间,看到了一个人。
他驱车过去,光一照。
她在外头怯怯的喊着,“……老……不是,言……言驰。”她喊了,喊了他的名字。
女孩儿一身浅色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站在这黑夜中,眼神里的期待,还有行动上的小心翼翼。
“等我?”
“嗯。”她轻轻的点头,“你的小区,保安不让我进。”
言驰瞄了她一眼,唇角溢出几分莫名所以的笑,“上车。”
一下子严思文的眼睛都在放光,拉开后座的车门,上去。
……
原南风贼有原则,今天晚上说不碰女人就不碰,他找了五个漂亮的尤物,坐在她的对面,他自己喝着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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