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纱公司给我打的电话,我来了,但是,没有走成。”
“我想知道。”烟雾终于吐尽,他的眼神很深谙,“究竟是什么,让你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时这么的理直气壮?”
郁清秋并没有理直气壮,她只是在……陈述这件事情,因为他看到了她从言驰的家里出来,所以便不想拐弯抹角。
“是觉得我一定得娶你吗?”他这个声音里,已经夹杂了无法忍受的隐忍。
郁清秋知道,如柏炎这样的人,必然有很多的女人喜欢他,想娶什么样的都有。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信?”他反问。
郁清秋没有说话了,她知道,她在说在他的心里就成了狡辩。
烟头被他弹到了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给她拉开车门,“走。”
走?
“柏炎……”不生气了?
……
她很奇怪,柏炎好像没有一点生气的症状。包括在小区外,柏炎在车门口对她说的那些话。
到了车里,他更是什么都没问,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觉得不安,她觉得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一般来说,柏炎会愤怒,会质问她到底干了什么,两个人谈了什么。
但,他一路都在沉默。
车外景色在倒退,这个城市正在黑暗里疯狂。
原本是在看景色的,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在车窗上倒映着的他的影像……
侧脸如画,精致又轮廓分明。
她扭着手指,开口,“我很想救孩子,非常想,为了她我很想把我的肾卖了。所以……我们的关系是不公平的,太委屈你,你可以不同意结婚。”
她会辜负他,会伤害他。
“为什么不同意?”他反问。
郁清秋回头,看着他的侧脸,“这对你,很不好。”
孩子不是他的,她也不爱他。
“娶你这事儿在我们的日程上,不会更改。只不过在婚后,麻烦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不想戴帽子。”
郁清秋没有说话。
她忽然觉得好累,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疲惫……谁都不想应付,可谁都不得不应付。
她也明白了,柏炎娶她,可能也不是因为爱他,而是为了和言驰斗个输赢。
从以前到现在,他们都是死对头。
无所谓吧,只要能让孩子好,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其他……就这样吧。
别过头,别过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柏炎的左手包着厚厚的纱布。
“你手怎么了?”
“无妨。”他的声音非常冷淡。
“我看看。”
红灯,车停。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郁清秋后背发凉,他好像在说:我嫌你脏,所以不需要你看。
脏……
他伤的是左手,言驰伤的是右手,怎么同时受伤。
………
又回到了柏炎的家里,送她进来,柏炎就走了。
回去的时候车子开得很慢,很稳,走时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到车到了正道,这保时捷一下子好像进入了无人之地,开始飞驰。
黑色的车仿佛是从空中飞过的鸟,总觉得那车轮都没有着地。
二十分钟后,车子到了一家拳击馆,进去,开灯。
教练在那里等着他,等他换好衣服,两个人一起进了战场,开始厮杀。
一个小时后。
他带着伤出来,摇摇晃晃到了车里,头昏脑涨,这种感觉挺好的,想不了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起来,打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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