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叶祺溪带着苏瑾坐上了叶家派的送他们去机场的车。
去机场的路上,二人的心情都不错,苏瑾父母还在世时,家境还不算太差,但也禁不起挥霍。宁宜买的衣服最贵只有二百元,三人从来没有出去旅游过。家里甚至除了一台老旧的电视,就已经没有大的什么电器了。当初苏瑾决定学拉丁舞的时候着实让父母为难了,虽说学费不是支付不起,一个学期只有八百元,但是如果支付,家里的生活会变得比较为难。但是二人都是爱孩子的,所以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想埋没了她的兴趣。那时苏瑾还小,不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但现在长大了,到她有足够能力感恩的时候,二人却不在了。
快到机场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的车辆骂骂咧咧的,苏瑾回头看,看见一辆车横冲直撞的朝他们重来,别的车辆都是被迫变道,而他们已经来不及变道了!
叶祺溪见苏瑾神情不对,回头看,等看清楚那辆车的时候,他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说:“该来的,终究要来。”
苏瑾刚想问个所以然,却被叶祺溪护住了头,身子向前倾倒。
不过两秒的时间,后面那车就从他们坐的车头上开了过去,刮掉了车顶。
苏瑾的头碰到了上面车的车顶,在即将昏迷之际,看了身上的叶祺溪一眼。叶祺溪为了护住她受了重伤,现在头正在往下滴血,苏瑾想叫他一声,但是已经控制不住的昏迷过去了。
因为当时人比较多,有人及时报了警,叫了救护车,苏瑾和叶祺溪才得救。
苏瑾恍惚中,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听见了很多人呼喊他们的声音,可惜,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再一次醒来,她已经在医院了。
苏瑾是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叫醒的,一醒来,就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苏瑾费力睁开眼睛,看见了床前坐着的妇人,是叶祺溪的妈妈,王欣。
看见苏瑾醒了,一个正为苏瑾挂吊瓶的护士惊喜的喊:“夫人,少奶奶醒了!”
王欣回头,看见苏瑾无力的张开嘴,仿佛想说些什么。她急忙抓住苏瑾的手,说:“孩子,你终于醒了,告诉我,你和祺溪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出车祸呢?”
苏瑾:“我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听见了后面车的骂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回头看,看见一辆车冲过来,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一个医生被叫了进来,看见苏瑾醒来,为她做了几个检查,确保她没有危险了,才开口对王欣说:“夫人,少爷现在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又加上车辆变形,目前有骨折和脑内积血。骨折不是重点,重点是少爷的脑内积血位置非常特殊,如果操作不慎就可能导致少爷再也醒不过来,但是如果不手术,就有可能错过最佳抢救时间。还有一个方案,就是先抽出部分血液,做多次手术,这个方案最安全,但是少爷承受的痛苦较大。要选用哪个方案?”
爱子心切的王欣怎么舍得让叶祺溪冒险,忙说:“最后一个方案,最后一个,一定要让我的祺溪醒过来啊!”
苏瑾:“叶祺溪怎么了?”
医生回答说:“同车的司机因为没有及时低头,现在已经死亡。少爷和少奶奶没有死是因为低头了,又加上少爷一直护着少奶奶,所以少奶奶受伤不重,但少爷低的还不够低,才会导致受重伤。”
王欣虽然不满叶祺溪为苏瑾居然宁愿受伤,但是还是很欣慰,自己的儿子愿意为一个女人如此付出,说明一定是真爱了。
王欣随后指着苏瑾说:“她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点了点头,说:“可以了,伤不重,好好休息差不多一个月就可以恢复了。”
王欣:“好,孩子啊,我带你回家去疗养,你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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