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也没想到殷澳淇这闷声小丫头会如此唐突地拒绝,他摸下鼻子,咂嘴想说话,但觉心下有一股子不开心的气儿,于是轻声道:“那算了,下次吧。”
其实,是真的不开心。本来还想着一块看场电影,差不多到中午就请她吃个饭,你来我往,也算是相熟。昨晚就为这事,愣小子半夜在床上翻滚好久才计划好,他甚觉欢喜,还莽撞给人家发了晚安。
可真等到此刻亲口说出来,却被殷澳淇一口拒绝掉,那态度干脆得毫无转圜。江流心里堵得发慌,也不是吧,就是有一丢丢闷,江小爷自我安慰,潇洒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这姑娘太冷,给人蜜糖一样的诱惑,又给人心口开一枪,都是无形,同样致命。
转身,江流脚下一顿,夭寿哦,他让李渝杰把车有多远开多远了。江小爷又死矫情不愿意叫出租,只得给李渝杰打电话,那家伙竟然不接,江流内心直逼崩溃。
想想还是借宠物店朋友的车最好,江流就又折过身。有心无心,还似忽而不经意一瞥,就十分不小心地撞进殷澳淇的眼睛里面。
看见那亮莹莹的眸光,冰雪清润,恍惚间,还似有火将燃。
她在看他,在他转身之后。
是了,绝对没看错。
那瞬间从脚底窜出来直入脊髓的酥麻,惹得江流肺腑燃起凶蛮烈火,烧得唇舌喉肠都发烫。江流一时间失语又失魂。
殷澳淇眨眼,她的睫毛稀疏而细长,遮挡不住眸光中的一丝羞怯。她轻声道:“不看电影,请你吃饭,好不好?”
这声音泛起无边沿的绕指柔,密匝匝铺天而来。江流的心,哐当摔了个稀巴烂,又被滔天海波柔软包裹。
那冰火两重天呦,那忽起忽落的心呦,看那江小爷嘴角咧到后脑勺了呦。
吃饭好吃饭好,真好。
她何止是清冷的声音下面藏着巨大的热情,她的眼她的一切,不外乎此。
后来想想,哪怕当时殷澳淇让他生吞猫粮,他大概也会一头扎进袋子里猛吃的。好在殷澳淇没有那种恶趣味,简单约了午饭,就准备回去。
江流不敢蹬鼻子上脸拉着殷澳淇掰扯光阴到午饭时间,只目送她驱车远离。而后摇头晃脑哼起小曲儿,那模样儿,可得瑟。
嘿嘿嘿,小白猫可招人喜欢了。
抱着人家送的美味猫粮,江流喜滋滋借了车,半道李渝杰电话打过来,精神抖擞道:“大兄弟,您老的座驾轮胎爆了,不过我这已经换好了,你打电话啥事呢?”
江流:“个贼孙子,回头把你揍劈叉。”
“哎呦可别,听听你自个儿的语气,笑成个智障,你现在巴不得整个车都爆炸了好吧。”李渝杰也跟着乐起来,又笑道:“记得请吃饭啊。”
江流回答:“进口猫粮,口味纯正,吃不吃?”
李渝杰切一声,说:“得了吧,我可没你那舍身取义的勇气,嗨别说,你和人家小姑娘成了没?”
“成了啊,中午就一起吃饭呢,啊哈,不和你废话了,你这条光棍狗是不会懂的。”贼浪地挂了电话,江流从手机屏中看见自己,眉目弯成细缝,还龇牙咧嘴。
无端风流,好一个舍生取义。
回家,沐浴更衣,和姑娘吃饭饭。
想想就美极了,费了老鼻子劲儿终于把自己给洗成绝世美男子,江流光着身子对镜自照,看哪儿哪儿帅,帅瞎了。必须摆几个姿势骚弄几下,来来来,举起手,看看肱二头肌,来来来,再看漂亮亮的小腹肌。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收拾房间的李阿姨两只眼睛瞎了一般紧闭着,嘴里念咒似的嘟嘟道:“哎呦妈呀,哎呦妈呀,哎呦妈呀。”
江流就保持着阿诺德施瓦辛格那经典的双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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