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一人来到人世影的总部驻地,肩上还扛着一具死尸,一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多问些什么。
人都是惜命的,不然也不会有什么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了。
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事实上,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需要勇气,因为活着实在是背负了太多,实在是过于沉重。
一步一步地向前,陈初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因为死得人实在太多了,牵扯的大人物也太多了,就算有人有心保他,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殿外的匾额上写着正道殊途几个大字,门的两边挂着一副对联。
“荒苑至今生茂草,山形依旧枕寒流。”
陈初从“正道殊途”的匾额下,扛着一具尸体进了大殿。
当陈初把尸体摆放在大殿中央的时候,有人询问他,“陈初,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老人眼冒精光,脑后的六道神环在磅礴的玄力中浮动,六片宫阙若隐若现。
“回天老话,是一个道人杀了所有人,只放了我一个人回来。”陈初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玉都九街?”天老一阵沉默,大殿之中也是响起了小声议论的声音。
“他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把尸体带回来,让我告诉各位,人是他杀的。”陈初神色毕恭毕敬,不敢稍有逾越。
天老仔细打量着这具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可以看出的是,这人是被一剑镇杀的。
只用一剑,剑光分化千百万,宛如一片剑雨,将此人九脉斩断,九脉一断,浑身修为如无根之水,再也没有力量支撑,玄桥倒塌,天门崩溃,金阙压碎了石门,把龙台砸了个稀扒乱,玄力顺经脉反噬而死。
天老没有说话,他自认自己做不到,抬头看了看主座,摇了摇头。
坐在主座上的人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尸体,又闭上了眼。
“尸体上的剑痕蕴含剑意,此剑意本尊在二十多年前见过,以青城剑录为本,鱼渊剑法为基,容纳天下剑法精髓,自成一派,自称太岳剑法,此剑意正是太岳剑意。”
“太岳剑法?恕老头子我孤陋寡闻,此等剑法实在是闻所未闻。”天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太岳剑法,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
“痛饮杯中酒,逍遥三尺剑。无衣风染血,青锋三尺月。”坐在主座之人娓娓道来。
“李无衣?”
这样一个事实,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是。”他坐在主座上,俯身看着下面,“当年有幸得见,不曾想,如今还能再见太岳剑法的风采。”
“命只有一条,若是尔等想感受一下太岳剑法的绰约风姿,我自是不拦你们的。”
“玉都九街,不知天下还有几人啊。”
“谁捅出来的篓子,谁去负荆请罪,别指望本尊给他擦屁股。”
“下次长点儿记性,未知是最可怕的,不要试图去探寻清楚所有的未知,那样并不会让你了解的更多,只会让你更接近死亡罢了。”
“想要知道别人的秘密,那是需要承担风险的。”
江城青城巷的一处小院里,一株桃树下端坐着一个道人,道人脑后的九个神环在浓郁的玄力中沉浮,就像是有生命的物体在呼吸一样。
桃树上挂着一柄剑,剑是满是鲜血,桃花开得灿烂极了,一片片桃花比平日更艳丽些。
桃儿心里在想,老爷一动不动的,比自己都还像一棵树,要是老爷真的变成一棵树怎么办,我是接受还是不接受,真是羞死个人了。
李修戈的伤势已然无碍,只是顾宗珏不放心,所以用药浴给他消除一切隐患。
李无衣在桃树下如老僧入定,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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