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十分礼让的做了请的手势,让对方先来。
那庄家见此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按惯例开盅,这是规矩,以让在场所有人检查没猫腻了,再正式进行赌局。
这时,有人端了好几样果盘和瓜子上来,恭敬地放到闻人语面前。
这是庄家特意吩咐的,毕竟这么大手笔的客人总得有些与众不同的待遇才是。
闻人语也没客气,从一旁的盘子里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经心的磕着,自始至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太过不在乎的态度,反而让在这地下赌场做了十几年庄家,自会吃奶那日起耳边骰子声就没断过的魁梧汉子,无端的有些忐忑起来。
“丫头,我再提醒你一次,下手无悔,一会儿若是你输给了我,可莫要哭着喊着将银子要回去!”他声音压得低低地,暗藏威胁的警告。
“阁下这是说的哪里话,赌场无定数,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闻人语压根就没想着能赢,但还是被他狗眼看人低的口气弄得不大畅快。
“不过您大可放心,这点银子即便是输在了这里,也还不值得本姑娘哭着赖账的地步,您还是麻利点吧!我的耐性一向不算好!”
输人不输阵,赌局之中,最忌讳的不是没有筹码,而是自乱阵脚,被对方的气势就吓住了。
“好!”庄家像是发了狠一般,一声饱含威慑力的应答之后,拿起骰盅就开始气壮山河般的摇晃起来。
“不愧是行家!”闻人语转过头用口型对一直站在不远处按兵不动的燕名骁说了一句。
燕名骁回之一笑,吃饭的家伙嘛,不稳怎么行!
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骰子和盅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听上去悦耳无比,明明是两件上不得台面的死物,在那汉子手中却像活了过来一般,十分灵动地飞舞着。
咣的一声,那骰盅终于停了下来,扣在了纯黑色的案台上。
“呼”闻人语大呼了一口气,“轮到我了哈!”
闻人语慢悠悠伸出手去够自己的那个盅,因着那案台太长,她够了半天也没够到,那些投注客们看的心急火燎的,无不一致地想:姑奶奶,您就不能挪一下您那金贵的步子,哪怕从坐的四平八稳的椅子上起身也成啊!
奈何,这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够不着,我也懒得起身,还是同样请您为我代行一局吧!”
“什么?”那汉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人语笑颜如花地看着他,“我说,劳烦您为我代行一局!”
这话一出,那庄家还没说什么,旁观的人先炸了,七嘴八舌地开口,“姑娘,可没有你这么玩儿的呀,这骰子点数的大小全靠摇盅之人的手感和听觉,你竟让庄家替你,这不是上赶子送钱嘛!”
“是啊!是啊!好几万两银子呢,你不心疼,我们看着都糟心!”那群人活像闻人语输的是他们的银子,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劝说着。
“这位仁兄,您看我这半吊子的模样像是能听的出点数,摇的出手感的人么?”闻人语一脸淡然的反问,又充满期待地说,“要不,您来替我?”
那人听了倒是两眼放光,跃跃欲试,只可惜下一刻就被身旁的同伴给拦住了,轻斥道,“你莫不是疯了,这种热闹我们看看就好,往前凑的太近,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姑娘家,正经的闺房不待,跑来这种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之地,一开口就是几万两银子的赌注,还面不改色的模样,若说没有背景谁信?
“不还是请姑娘自己来吧!”那热心肠的边往后退还不忘多劝了一句。
“怎么样,你想好了么?在下可是有点等不及了!”庄家这时沉声问。
“我说了,就由您替我代劳!开始吧!”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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