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众怒难平,更何况他们一股脑地围上来咄咄逼人,雷谦早就被吵得头昏脑涨了!
情急之下,没想出什么好的应对之法,反而更将怒火撒到了邢亦身上。
他猛然飞起一脚,誓夺邢亦性命!
燕名骁眸色一寒,迅速出手将雷谦掀出去老远,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的衣裳正好崩裂,露出左肩上那一块还未结好疤的伤痕。
虽然触目惊心,但也不难看出正是凤尾花的形状。
众人皆是惊愕不已,他们当神一般供奉尊敬的雷家人,竟真的和人市勾结。
闻人语看着这戏也唱得差不多,她也该重新上场了!
看着雷谦的狼狈模样,闻人语冷笑一声故意说,“怎么处置他,闻人语心中有数,就不劳雷公子费心了!还是多忧心忧心你自身吧!”
雷谦本就被摔伤,再加上急怒攻心,冷不丁竟吐出一口鲜血。
闻人语可没心思关怀他,转过身便出人意料地走过去将邢亦扶了起来,气势凛然地面对着众人说,“俗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邢亦虽然屡犯族规,但好在及时醒悟!所以,我决定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那边还没缓过来,闻人语的这番话又引起一片哗然,大张旗鼓地将他们统统叫来观极刑,刑台都已经搭好,离大煮活人的场面只差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了,这怎么又平白无故的饶恕了?
难道费这么大一番功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故意让邢亦咬雷家人出来的?
多事之秋,人人都变得更加谨慎了一些。
“姑娘,请恕在下无理!”这时,一个年纪颇大的老人站了出来。
“老人家请讲!”闻人语语气放柔了一点。
“姑娘起先下令要对这两个犯人处极刑,此刻却忽然心意大变,如此朝令夕改,难道只凭这这人磕了几个头么?实在有违常理,难以服众啊!”这般轻易就饶恕,岂非蔑视翼黎族族规?
“老人家说的在理,不过请您先耐心听一听我的理由如何?”闻人语十分尊敬地柔声说道。
“相信众位都已有所耳闻,先师临渊子骤然薨逝,乃是引蛇香毒蛇阵之故。而奉城有能力驱使这两种东西的,除了那神通广大的人市之外,再无其二!”
闻人语扫了一眼顿时鸦雀无声的人们,这些人里,大多数进出过人市,所以不愿发声,另外一小部分,则是畏惧人市的势力,不敢出声。
“所以,我决意铲除人市,为绝邪恶之患,也为报杀师之仇!”闻人语字字铿锵地敲击在每一个人心头。
“姑娘以为人市是这么轻易就能铲除的么?且不说它的势力已渗透到各地,就算是大燕皇帝亦束手无策地看它一日日壮大,你一个柔弱女儿家怎敢夸下此等海口!”
那老人家用一种看小孩子胡闹的眼神看着闻人语,还险些气的笑出声来。
“老伯这话错了!”闻人语摇头道,“若人人都因害怕人市的邪恶手段而不敢动它,那是不是将来整个奉城都要成为它的囊中之物,穷苦之人要任由那些富绅折辱买卖,永世不得翻身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若是可以,谁不想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只是这奉城跟人市之间早就沦落到了势同水火,却又并蒂共生的地步。
贸然铲除了人市,他们奉城就会像一条被抽干了水的河道,只能等着干涸。
“今日,我闻人语便当着这奉城的城门石像立誓,三年之内,必将人市连根拔起,否则必将人神共诛!”闻人语的誓言掷地有声,听得人心发颤。
“还真是不知天高厚!竟想除了我们人市,你凭什么?”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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