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雯又问：“听说金陵武道学院浮华虚夸，脂粉气太重，您怎么不让月生去吴山武道学院？”

    杜天武摇头说：“这孩子从小让我宠坏了，金陵武道学院的明校长德高望重，又是我的前辈，也只有他老人家能镇得住月生，如果让月生去吴山武道学院，那还不彻底放了羊。”

    陈雯忍住笑意，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林天舒上次来吴山武道学院的时候，门口还十分冷清，现在却排了好几条人形长龙，从校内延伸至大街，一眼望不见首尾，保守估计有好几千人。他们都是前来测试天赋的学生，以及陪同的家长，脸上全部是激动兴奋c忐忑不安的神情。

    与此同时，不断有学生从里面走出来，或低头不语，或唉声叹气，或小声抽泣，或嚎啕大哭，大部分家长虽然心里十分难受，可还是努力控制住情绪，尽量不在脸上显露出来失望之色，同时用轻松的口吻开导着孩子。

    少数家长情绪过于激动，竟然也哭了出来，甚至比孩子哭得还响亮，反过来要孩子安慰他们，有的家长和孩子干脆搂在一起，抱头痛哭，怎一个惨字了得。

    林天舒叹了口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

    灵气测试和高考一样，任何一个金榜题名的人背后，都有无数学生和家庭在伤心落泪，只不过灵气测试的通过率低得惊人，也比高考要残酷得多。

    高考上不了燕京大学和水木大学，还有很多一流大学，更多的二流大学，以及数不清的三流大学可选，而灵气测试，通过就是通过，通不过就是通不过，家里再有钱有势也是没用，天堂与地狱之间仅仅一线之隔，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他径直来到多功能楼，从密密麻麻的排队人群中挤过，进入二楼测试大厅，发现里面的灵气测试舱又多了不少，摆了整整两排，上面指示灯不停闪烁。每台灵气测试舱都配备了一名工作人员，引导着学生们躺进去测试，就像他上次那样。

    他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吴歌子，便询问一位工作人员。

    “你要找吴老师？”工作人员想了想说，“她在208室，不过她专门吩咐过，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去烦她。”

    林天舒说：“是她让我来的。”

    工作人员明显不信他的话，但又不便阻止，于是叮嘱了一句：“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你如果被她一脚踢了出来，就说是你自己找过去的，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林天舒说：“你放心，她只要不使用美人计，我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

    当他转身离开时，工作人员禁不住连连摇头，心想：“连校长孙女的玩笑都敢开，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天舒出了测试大厅，找到208室，发现门是虚掩的，便轻轻推开，探进去半个身子。

    吴歌子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右手悬在胸前，在空中不停虚点，应该是在操作一个模拟系统，她瞥了一眼门口，见是林天舒，惊喜地问：

    “你出来了？”

    林天舒点点头：“嗯，出来了。”

    吴歌子说：“三叔昨天告诉我，你在里面又闯了祸，保不出你来了，没想到才过了一天，他就想到了办法。”

    不等林天舒开口解释，她又说：“你等我一会儿，让我填完这份申请表。”说完，便不再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眉头微皱，似乎在苦苦思索着。

    她的面前是一张入帮申请表。

    姓名：吴歌子

    年龄：17岁

    血脉：青铜

    潜力：四重

    等级：一级七阶

    称号：吴娃双舞醉芙蓉

    出身：姑苏吴宫

    这份申请表她在三个小时前已经递交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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