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若鸣终于从疼痛中夺回身体的掌控权,一点一点地蹭着地板坐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凤母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中央,两眼放空,怔怔地看着远方。
这个女人,结婚之后,将丈夫看作自己的天;生了儿子之后,又将丈夫和儿子一起看作自己的天。
现在,一半的天空中乌云密布c电闪雷鸣。
这个从未经历过变天的女人,突然,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看着这样的凤母,凤若鸣突然感到悲伤。为了凤母,也为了身处此境的自己。
“妈,你没事吧?”凤若鸣小心地出声询问。
凤母这才回过神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凤若鸣,叹了口气,道:“去洗把脸,把菜收拾一下,做出来吧。”
猪肉被凤奶给拿走了,凤若鸣只得做了几个素菜。
饭菜一上桌,就被凤母分走了一半,装在一个大碗里。接着,凤母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掏出一盒午餐肉罐头,打开来切好,将里面的肉全部都盖在白米饭上。
泛着油光的午餐肉被白米饭的热气一熏,顿时香气四溢,馋得凤若鸣狠狠地咽了几口口水。
凤母一左一右地端着两个大碗,走到凤云帆的卧室门前,小心地说着各种好话。凤若鸣忙着给凤爷喂饭,也没听清凤母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等到凤若鸣将凤爷的事情打理好之后,看到凤母空着手从凤云帆的房间出来,想必情况还是不错的。
午饭之后,凤云帆不想待在家里,跟凤母要了些钱后便出去了。
凤母本来还要带着凤若鸣继续做纸箱,但看见凤若鸣连纸板子都拿不稳,便觉得心烦意乱,骂道:“连个纸箱子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滚回你的房间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凤若鸣如同得了特赦令一样,赶忙回了自己的房间,生怕晚了一步,凤母就翻脸变卦了。
凤奶的棍子主要是打在了凤若鸣的背上。
凤若鸣自己看不到,也不知道到底伤得有多重,只觉得整个背上火辣辣的,柔软的纯棉衣服稍一摩擦,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凤若鸣没什么好的医治办法,只能悄悄地偷了些凤父喝的白酒,小心地淋在肩膀的伤痕上,再用手掌细细地将淤血揉开。
白酒一上,凤若鸣就疼得面容扭曲。本来还想忍一忍,但无奈实在是太疼了,凤若鸣只好死命地压低声音,“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凤若鸣正揉得酸爽c叫得痛快,旁边突然传来扑哧一声清脆的笑声。
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站在门边,脸上满是促狭的笑容。
“蒋婷婷!”
这是凤若鸣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后来又一起在广城打工多年,所以一见到,便立刻认了出来。
蒋婷婷身穿白衬衣c扎着双马尾c背着双肩书包,青春稚嫩的小脸上全是温柔的书卷气,果然是亭亭玉立!
蒋婷婷笑着往里走,道:“怎么不继续唱了?我听这歌挺好听的。”
凤若鸣羞红了脸,连忙把衣服笼上:“你要是真喜欢,我以后天天唱给你听,保准叫你一听到这首歌就吐!”
“好狠心的人!我好心帮你,你居然想害我!”蒋婷婷惊叫了一番,坐到凤若鸣的身边,道:“你别动,我看看。”
蒋婷婷小心地拉开凤若鸣的衣服,只见后者的背上c肩膀上c手臂上全是青一道c紫一道的棍痕,整个皮肤都肿起来半指高。
“天啊,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到底是谁打的?你妈?你爸?你奶奶?还是你弟?”
“是我奶奶。”
“那老太婆”蒋婷婷啐了一口,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接过剩下的白酒替凤若鸣揉了起来。
有人帮忙,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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