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但却至少活着。
我拿起桌上的小纸包,将里面褐色的粉末尽数倒进了水碗里。
看着粉末将原本清澈的水染成浑浊的颜色,泛起了微微的苦涩。我觉得自己的心亦如此,再也变不会原先那样的清澈了。
我似乎有些发烧。
但是并没有人管我,我只能听见屋外接连两天不断传来刀剑声和惨叫声,到了今天,才渐渐平息下来。虽然说我的腿已经恢复了知觉已经可以走动,去外面看看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自从那天及笄礼之后,我就没有吃过东西了,每天只能靠着放在身边的一壶茶吊着一口气,但是这样的天气,茶叶已经开始发臭了,似乎已经不能再吃了--不过也有可能臭味是从我身上的伤口里散发出来的。但是,茶水已经发酸了,这是不容否认的。
好冷啊,但是我的手和脸却很烫。
意识也在渐渐模糊
这是什么感觉?撕裂全身的疼痛
我费力地睁开不知被什么糊满的眼睛,模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我身边。
玄!
我的眼泪终于安心地落了下来。
“玄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动了动肿胀得发麻的手指,想伸手碰触他,借此确认他是否只是一个幻影。
“你不要乱动!”一个清淡如水的陌生男子的声音让我有些意外。
“你”我抬起手想要擦擦眼睛,好看清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究竟是谁,但是不等我克服痛楚,我的手便被轻轻摁住了。
“不要乱动,伤口刚刚处理过,会再次撕裂的。”那个声音带着某种劝诱的意味说道,随后,托着我的头,扶着我稍稍坐起来些,将水碗递到我嘴边。“喝点水吧。”
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对于现在抱定必死决心的我来说,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喝饱再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我张开嘴,清凉甘甜的水瞬间润湿我的喉舌。
顾不得什么形象,我从开始的小口慢饮,很快改为了大口牛饮。
但是很快就被有着清淡声音的男子制止了,他从我唇边夺走了碗。
“你不要命了!一次喝这么多水!”他压低了声音斥责道。
随后,他便起身,忙活了一会儿,只听得一片哗哗的水声,随后他走过来,俯视着我。
我顿时绷紧了身体。
可他只是将一块凉凉湿湿的软布盖在了我的脸上,引得我倒吸了一大口凉气,浑身像是抽筋般抽动了好几下。
这人怕不是要激死我?
但他只是用一只与软布差不多冰凉的手捧着我的脸,随后用另一只手拿着软布擦拭着我的脸,随着他擦过我的双眼,我终于得以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
他长得与玄有几分相似--薄薄的嘴唇,轮廓柔和的面庞,与其他夏族人相较有些纤细的体型。只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并不如玄那般深邃,鼻梁与眉骨也不似玄那般立体。此时,他正不安地看着我,清澈的眸瞳里似乎都能映出我的倒影。
我终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移开了视线。
“嗯你,你好些了吗?”他眉头微蹙,举着软布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你。”我努力维持着清醒的意识,连贯地回应着他。
“那就好。”他走了几步,在盆里将软布洗了洗,又复拿过来,敷在我的额上,“你还在发热,照理说要是有冰敷的话,会好的更快,虽说现在宫中很乱,可以趁乱上冰窖偷些冰来,但是我胆子小,不敢乱走”
“没事,这样就足够了。”我冲他微笑道。
“对了,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他毫不掩饰好奇的神色,探究地盯着我问道。
“我叫沐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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