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岂敢如此无礼！”

    “陛下息怒。”裴寂赶紧劝他，“南海公还说了什么吗？”

    李渊把李耀桀的信甩给他，“你自己看吧。”

    裴寂认真地看完，拱手道：“倭国之事，不足为虑，他们无礼再先，我们不必再以礼相待，南海公为此事尽心竭力，臣认为可以让他做主。”

    “让他做主？”李渊皱眉，“他的要求有些过分。”

    裴寂拱手道：“正是如此，才能向倭国表明陛下的不满，让他们明白，触犯大唐国威，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李渊没有表意，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对于李耀桀开办银行一事怎么看？”

    “微臣认为，南海公此举虽有经商之嫌，但无论是钱生钱，还是补贴百姓看病花费，的确都是百姓的福音，此外，他也承诺所赚取之利，全部用于民或者上缴国库。微臣认为，此事百利而无一害，可以默许他继续操办。”

    李渊苍颜无意，微蹙的浓眉一下，眼眸如墨，似有暗流。

    房间里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关于他最后提到的，有计以一破突厥百人，你有什么看法？”

    裴寂低头想了想，“臣以为，南海公历来所行之事，虽然前所未见，但收效奇大，且皆是利于社稷黎民，足以说明他才能不同寻常，因此他所言多半是真。”

    “那他为何不明说？”

    “这……”裴寂也犯难了，他的确不知道，“微臣愚昧。”

    “哼。”李渊冷笑，“这小子，他怕我因银行之事降罪于他，想留一手救命稻草。”

    裴寂觉得有可能，但不敢附和，“不管原因如何，此计若可行，对大唐与突厥的战事，必然是十分有利的。”

    “嗯。”李渊缓缓点点头，“新年将至，战事不紧，先晾着他。”

    裴寂心中苦笑，皇帝和一个年轻人较真干嘛……

    “传中书令。”

    ……

    农历腊月二十八，李渊的诏书送到文闲居。

    李耀桀欣喜地接过，仔细看清李渊的决定，看完之后不禁大笑。

    关于西菜子的安置，李渊允许李耀桀做主，“扣留”她在大唐终生，允许李耀桀决定她的婚配。

    这是李耀桀在信中苦苦争取的。

    关于国民银行，李渊如裴寂所言，默许他继续办，但赚的钱，必须向朝廷禀告，只能用于民生或者上缴国库。

    关于破突厥之计，李渊一句话都没提，倒是让李耀桀一头雾水，看着第五瑶，不解地说：“陛下是没看到我最后那段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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