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损坏公物?有点公德心,行不行?”
他站在长椅靠背上面被我一拽,就力的同时还顺便以一个优美的弧度从容地落地。
或许他应该去学一学体操,这个落地肯定会给满分的。
“丁汀。”
他回头看着我,神情认真却忧伤,“我这两天要陪爸妈回乡下看爷爷不能陪你去了。”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没关系啊,你去吧,美术馆的话,下次再去吧。”
以前每次节假日,倪乐都是和我一起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无法时时刻刻和同一个人待在一起。
更何况那个人是倪乐。
只不过,我很少把口头的话当做诺言。一旦承诺就要奋不顾身地去做到,能做到又有几人?
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
五月二号。是说好的日子。
我还是去了美术馆。
倪乐没有承诺我,我也没有承诺他。
美术馆的人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多,简直是寥寥无几,更准确的说工作人员都超过了游客。
馆里铺着大理石方砖,十分宽敞,脚步声回荡其间,那种庄严肃穆如同身临教堂一般。
从一个馆走向另一个馆的时候,雕塑馆里的那个工作的大叔,裹着棉大衣,还往里缩了缩脖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满脸的不情愿给打开了里面每个小间的门。
这座美术馆建起的年头其实并不短,然而知道它的人不在多数,那些来参观的人,大多数也都是些外地来的旅游人,在当地能上档次的景点推荐,这也算的其中一个了吧。
触着玻璃,穿入指间的是触电般想要缩手的触感,那在尽管已经入夏却偶尔早上起来也会早上的寒气冻的哆嗦一下的五月里,确实是彻骨的冰凉。没有人烟的清冷。
隔着一窗透明,我觉得我依旧能感觉到那被悉心保护的艺术品那由于年代奠定得更加深远的文化气场。
“哎呀,这有什么意思,那些雕塑都比这些画有意思。”
“嗯,也是,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这样难看的画也展了出来。”
“就是啊,早知道就去水族馆了。”
“反正也不要钱,就当逛街了。”
“压马路也比这个有意思多了。”
熙攘吵闹声在偌大的美术馆里显得格外地清晰,仿佛不能惊扰到角落里那些灰尘,就显得不够欢乐。
“这种感觉,需要时间和热情来沉淀,你们这些肤浅的人又怎么能懂?”
我从未想过,真的会有人秉着凛然正气挺身而出。
中国人向来委婉,尤其是这种会让人陷入尴尬的境地更是如此。随时都会硝烟触之可发。
不过可惜的是,我看不到那个勇气可嘉的人,因为我生来就不是多事之人,不会为了看热闹而从我的这间房里跑向另外一间。
“长得这么帅居然是个神经病”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离他远点。”
“哈哈哈哈哈哈”
正如马克吐温所说的那样,永远不要和一个傻子去争论。每个人都应该会有过这样完全折服的共鸣感。
“丁汀?!”
我还在认真看着那副《格尔尼卡》的仿作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让我有些陌生的语句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人对于自己的名字,有时候真的不那么熟悉,尤其是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
我回头张望,从那边的房间里出来一个身材高挑,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装,整体来看就是hip一p一p的感觉,他的步伐里的节奏,像是从姆爷里嘴里走出的来的音乐。
竟然是,柯苳!!!
“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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