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说说奴婢的看法。”
我说:“嗯。”
羽花语气虔诚说:“小公主,主子很在乎您,奴婢跟随七皇子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七皇子对哪个女子像您这般上心的。”她有点激动,抓起我的手说:“小公主,只有您这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七皇子,您顺着点主子主子便会开心了,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我依旧不语,只是瞧着她。
羽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放开我的手,不好意思道:“奴婢失礼了,让小公主见笑了。”
我笑笑说:“你真不像是个宫里人。”
羽花但笑不语。
我说:“回去吧。”
“是。”羽花说。
回去留离宫,歇息尚早,我让小梦他们爱干嘛干嘛去,独坐梳妆台前,窗外天上孤月高悬,没有一粒星子陪伴。
日里才见过他,现在却对他升起了思念。那他呢?现在做什么?回清风宫了吗?知道我去了见不到他又走了吗?
我正自枯坐着,忽然听见小梦在外头喊:“小公主,七皇子来啦!您快出来呀!”
我猛地起身,碰倒了几个首饰盒子也顾不上去扶一下,急步至床前,鞋子一脱,爬到床上被子一盖,眼一闭,睡着了。
顷刻,又听见小梦在我门外说:“七皇子,奴婢进去叫一声小公主。”
“不用,下去吧。”
“是。”
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
白相与走到我床前,声音平静地说:“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
我依然熟睡的样子,敌不动,我不动。
白相与忽然叹一声:“这么大的人了,睡觉也不知道脱一下衣服,还是我帮冷冷脱吧。”
我马上睁开了眼睛。
白相与淡淡一笑,注视着我,问:“睡了一觉,醒了?”
这是白相与的声音。
世上还有哪个人的声音比他更好听?
我想我终究是个肤浅的女子,从我十七岁第一次回宫看见他,那个长大后的他,以及之后我每次与他见面,都是我不能自制,一次次沦陷的过程。
可天下又有几个女子能逃得过他的注视?
当他的目光凝视你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轻c清贵又冷漠的眸子明明没有流露出多少分的情意,可你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对你有多少分的专注c多少分的在意。
因为他的专注c他的在意,所以我抗拒不了这份看不清未来的爱情。我想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抗拒不了他的爱情,哪怕是这份爱情没有未来,只能朝生暮死。
我双手仍然将被子牢牢拉到脖子上,瞪眼与他相望。
白相与问:“你是自己下床来,还是我到床上去?”
我只得老老实实掀被子起身,坐床边上,低头不语。
他坐到我身旁,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背上的头发,“冷冷。”
他的声音温柔依旧,我的心底却升起一阵难言的委屈和伤心。如果不是爱上他,我才不会那么脆弱。
“你还在生我的气?”白相与声音更柔了,“冷冷,等再过些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我终于出声,说:“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我们干脆断了算了,省得以后烦恼。”
“白冷。”他把我身子扳过去面向他,声音已变得有些冷然:“你竟然那么轻易地就和我说分手。”
我感到眼睛微微湿润,说:“也许你当我哥哥比较好。明天我就动身回宝鸣山,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也不再回宫了。”
“你哪也不许去。”白相与拥我入怀,叹息一声,语声颇无奈地问:“你要那么多哥哥做什么,有白倾一个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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