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厢房门口, 林越终于放开我的手,我朝他身上狠狠捶了一下, 方才转身率先走回酒席,我没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到林越的位置前,双手捧起那壶酒就要往嘴里灌。
手上倏然一空,酒壶不见了。
我怒视他,“把酒还给我!”
他把一样东西扔我脚下,是我的鞋。
“穿上。”
“我要酒!”
可他忽然两手空空。
“你把酒藏在哪里了!”
他和白相与一般高,我扬起脸和他对峙, 觉得自己气势十分充足,“酒呢!快给我!”
林越看着我,忽然显得有些无奈, 叹息说:“没有酒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我咬咬牙, 点点头, “好, 你不给我酒, 我自己找!”
我在厢房里转来转去, 所有角落全部翻遍了, 竟一无所获。我怒气又翻涌上来了,眼睛注意到那张红木桌子底下, 我毫不犹豫地俯身钻到桌子底下去, 又开口大骂:“林越!你也是个混蛋!居然不给我酒喝!等白相与回来, 我要告诉他你是怎么照顾我的!我一定要告诉他!你欺负我!”
我手“砰砰砰”用力敲击着桌底,好像能把一壶酒敲出来一样,桌面上的杯盘跳动起来,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全是混蛋!混蛋!”
一颗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逐渐安分下来。
林越把我拖出来,欲把我扶起来,我推开他的手,依靠着桌腿,抱住膝盖把头埋进去。
厢房内一排排本灿若星辰的蜡烛已灯火阑珊,鲜红通透的烛身上流淌着一滴滴红泪。寂静之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昏昏欲睡,忽感觉到有人抓起了我一只脚踝。
我迟钝地抬起头,林越俯下身体,正垂首把我的鞋子套回我的脚上,一头绸缎般的长发在烛光映照下泛着黑亮的光泽。我情不自禁伸手抓起一把,触感果然也是出奇的好。
我愣愣地问:“你头发怎么长得这么好?”
鞋子穿好了,林越把我脚放回地上,抬眸,淡淡说:“现在回去吧。”
我放开他的头发,目光呆滞地看着厢房里的某个地方,一会儿,转回目光,点一点头,说:“好,回去。你能不能送我回宝鸣山去?”
安静了半响,我才听见他回答我:“可以。”
“谢谢。”我靠回桌腿上,又把脑袋搁膝盖上,闭上眼睛,困倦地说:“我好困,恐怕没办法马上上路,你先去把马牵来,我先睡一阵,待会儿你叫醒我,我们一起走。”
身下的地毯又厚又软,我已意识迷糊,身体不知不觉中往地上的毯子倒。一双手扶住我的身体,我顺势躺进了他怀里。
“白冷。”
谁叫我?
“白冷。”
声音是如此轻柔。相与,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
我无限依恋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之上,两手环抱住他的腰,幽幽说道:“相与,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如果不是为了等你回来,我早就离开皇宫,离开云锦城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相与,我有些话一直想跟你说清楚,我其实一点不喜欢皇宫,总有一天我要永远地离开永远也不回来了。可没想到我们相爱了,我一直记得你小时候总对我那么冷漠,我怎么就爱上你了呢?相与,我们好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从未要求你为我做过任何事情。你现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抱他更紧,哀声接着说:“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你c你不要跟五哥争了,他是你的亲哥哥,你让让他好不好?看着你们兄弟不睦,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说到此,我忍不住在他怀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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