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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戏,岁月如歌……

    当姚海棠想起这句话时,不免觉得有些嘲讽,但更多的是凉薄。她并不是个太擅长于总结人生、展望未来的人,但最近她经常总结过去的人生,对于不愿意费脑子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件很忧伤的事情。

    “海棠,不要太担心了,虽然赐书放还,但也是司珍坊赐书放还,出去也能讨着生活。要是你怕出去了难立生,就拿着这封书信去找我姑母,她在安县开了间小作坊,凭你的手艺吃喝总不用发愁。”说话的是和姚海棠同住一屋的姑娘杜兰,比姚海棠大着几岁,或许是在司珍坊里待得久了,说话间自有股气派。

    听着杜兰说话,又看她满面愁容,姚海棠眯着眼儿带着几分愉悦地笑出声来。拂开额面上被汗洇湿了的发丝儿,这才看着杜兰道:“我不担心,虽然赐书放还,可诗文、书画、手艺都没白学,至不济代写书信也能吃得饱饭。”

    见她这么说,杜兰终于也眨着眼儿笑开来,轻轻捶了把姚海棠的肩:“你这几天可吓死我了,总是一言不发自说自话,说的什么我们一句都听不懂。回转来了就好了,你的手艺学问在坊里也是中上,出去了也省得青日里看上头脸色行事,那还不是爱做什么做什么!”

    “好好好,省得了,你放心着,我下午就去领放还书,至于是去哪儿那就再说。偌大个九海十三洲,总不会没个安身的去处。”姚海棠倒是真不担心怎么生存下去,原主的手艺怎么样她不清楚,可是她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

    这几天在司珍坊里看姑娘、小子们做这些那些,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个朝代,是什么人在披着明黄袍子在皇位上端座着,青日里听六部九堂的奏折。

    但对这时代的工艺水平已经知道了个透彻,不可谓精,也不可谓巧,而她恰有既精又巧的手,人常说“饿不死的手艺人”,这话真是半点不错。

    下午,姚海棠找了个时间去司珍坊的管事那领放还书,那圆滚又和气的管事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里倒未必见多和气,装得好倒也让人舒心:“海棠姑娘,这就要回乡了,老刘我先在这儿贺姑娘荣归故里。按坊里的规矩,领放还书前除服、解牌、卸发,海棠姑娘且跟着她们去,我在这儿把放还书和放还银给海棠姑娘备好。”

    虽然姚海棠对这些是半点儿不熟,但见了来人,就低眉顺目地跟着两名姑娘去。到侧间里除了丝衣,解了玉牌,然后一名姑娘捧了套干净的布衣在一旁站着,另一名姑娘则说:“请海棠姑娘坐下,我为姑娘卸了发间的头面首饰,再给姑娘梳个合眼的发式。”

    “嗯嗯”地虚应了两声,其实她对这些倒不在乎,丝衣再漂亮,哪如棉布麻衣自在,主要是万一哪儿勾了纱损了样,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千百年后这可都是值老钱的古董!

    卸下了发饰后,那姑娘就问她:“海棠姑娘梳个什么发式呢,眼下天渐热了,轻裳轻衣梳个月牙髻可好,配上青莲妆面,自然既清爽又不落俗套。”

    什么月牙髻、青莲妆姚海棠当然一点听不明白,就会点头说:“随意就好。”

    出了屋里,再见到那位刘管事时,刘管事一看着她就略略地怔了怔,嘴里轻轻地“咦”了一声,然后才说道:“我见过不少姑娘除服、解牌、卸发,自西屋里出来多是风采骤减,却见海棠姑娘是更显清净雅致了。”

    也不知道这话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最后的善意,姚海棠点头笑了笑又微微行了个礼,这才道:“谢过刘管事。”

    “不谢不谢,哪当得一个谢字,这是海棠姑娘的放还书和放还银,明日有车马去伽南山,海棠姑娘随车队一块走,司珍坊不管出人进人总得有规矩,姑娘的安生以后我们还是管的。若是有什么不便,出示放还书,各处的司珍坊也都会照顾姑娘几分。”刘管事话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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