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批胡椒是……您猜猜看。”
猜尼昧喔,马大云愤愤踹了苟或一脚。
常言道,人慈莫带兵,人义莫经商,字字戳中痛处。马大云平时待这帮伙计如家人,久而久之,掌柜的威严便消磨殆尽。关键之时,小小伙计,也敢这般调皮,急死人不偿命。
“快说。”
“大人,这批便是有人故意冒充咱们,欺骗百姓,收购而来之物品。”
听闻苟或言语,马大云高兴得快要飞起。
这些天还纠结如何查找百姓被骗之货物,想不到不费吹灰之力,便丝毫不少弄了回来。对于马大云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快说,这批胡椒是如何找回的?”
“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卑职……”
“少啰嗦,长话短说。”
马大云急得直跺脚,暴脾气遇上慢性子,若不是掩人耳目,非得打得他们爹娘认不出来为止。
“大人,卑职数人被薛万彻关于驿馆之中,不所所措之际,只听得墙外沙沙作响,卑职抬头观望,一把匕首临空而降,若不是卑职躲避及时……”
“猪头,长话短说,会吗?挑重点的说。”
马大云急得抓耳挠腮,努力压低声音,怒声骂道。
“是。卑职便用匕首切断绳子,撬开门锁,奔跑而逃。途经一片森林之处,见过奇怪标记,便一路跟寻,来到一处山脚。大人,您猜我等看到啥?”
“我……”
“卑职看见一队商人装扮的人马,拉着数口箱子,缓缓前行。虽是密封,却逃不过卑职法眼,从地上遗落之物判断,箱子所载之物乃胡椒无疑。一直以来,丹阳百姓胡椒皆是咱们收购,为何冒出如此宠大商队,卑职不禁心生怀疑。”
“果不其然,一位商人无意说出,以咱们店铺名号收购,只留下欠条,百姓便会找咱们拿钱,一箭双雕,堪称完美之计。我等气之不过,出手将商队揍得屁滚尿流,拉着货物,连夜赶了回来。”
伙计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
马大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事情如此顺利,定是有人暗中相助,而这位相助之人,由始至终,这几位伙计只字未提。
“扔匕首之人,留记号之人,你们可曾遇见?”
几位伙计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马大云略感遗憾。如此大恩大德,好歹也得当面道声感谢。可眼下连恩人影子未见,何处去寻找呢?
“大人,既然胡椒已经寻回,咱们明日便让百姓取字条兑换铜文吧。”
“万万不可。若是这般急切,定会招来怀疑,还是顺其自然,若是官府查询不到胡椒去处,咱们便按当初承诺,再让百姓前来领取铜文也不迟。”
“大人才思敏捷,卑职自愧不如。”
听到这番夸赞,马大云不仅没有欢喜,而是愤愤敲了一下苟或脑袋。如此溜须拍马之风,必当扼杀于摇篮之中。
次日,永业田野,马大云与苟或查询稻苗。
“大人,快看。”
田埂边上,树着一大根木头,木头之上,缠绑着一位男子,鼻青脸肿,看来被人一顿暴揍。耷拉着脑袋,不知是死是活。
“木头上面是何人?”
马大云谨慎四处张望,不知是谁整的恶做剧。在这个命溅如草的年代,杀个人越个货,倒也合乎寻常。若是被人这般折磨,得有多大仇恨?
“大人,貌似是张府一位家丁。”
“张府家丁?”马大云甚是惊讶,原本跟张府不合,再整出这初,人家定以为是马大云所为,事情岂不是越闹越大,“不会是栽脏嫁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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