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你涉嫌杀人，根据，呃，忘了是什么法。总之依法传唤你到这里讯问，你应当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对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常封懒散地说完后，“啪”地关上夹子，把桌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向旁边。

    “你最后应该再补一句，‘听明白了吗，陆离先生。’才对。”陆离笑道。

    “少废话！”另一个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小马。”常封用手挡了一下他的后辈。

    “对不起，封哥。”

    “没什么，放轻松些。你先出去吧。”常封拍了拍小马的后背说道。

    小马瞥了一眼常封，又看向常封，“封哥，那我出去了。”随后他打开门，离开审讯室。

    常封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起身，踱步到陆离面前。

    “‘封哥’，都到这个地步了，就别兜圈子，好吗。”陆离抬头看向常封，“给我透个底，你们对我到底了解多少？”

    常封看着陆离，没有立即回答。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常封把视线移开，从裤子左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来一根？”

    “不，我讨厌抽烟。”

    “行吧。”常封想了想，把抽出来的烟又塞了回去，“让我整理一下思路。”他走到陆离背后，双手轻轻搭上陆离的椅子，说：“就从最开始说起吧。”

    “陆离，生于偏安，今年二十五岁。”常封的声音很好听，语速也拿捏得很好，“六岁那年，父母双亡。亲戚们都不太愿意抚养你，因为你从小性格孤僻，没人想再养一个怪胎，自然也是情有可原。当然，最后他们还是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只是后来，你自己从你姑姑家跑了出去，消失在当时的街上。直到现在，你的失踪档案还在系统里呆着，差不多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在某个角落。”常封说到这，手顺着椅子缓缓向上，按住陆离的肩，“可是你没死。非但没死，还被你曾效力的那个组织收留，成为了一名杀手。”

    “给睡不着的孩子朗读床边故事，比你现在这份工作有意义的多。”陆离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还有一丝丝冷意，“至少，对我本人诉说我自己的过往，并不能引起我丝毫的兴趣。”

    常封笑了笑，像是没听到陆离刚刚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杀过道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今还有好几家花大价钱买你的脑袋。”

    “不过他们自己手里也都沾满了血，倒也算是罪有应得。”

    “你杀过几个政府官员。不多，但要你的命已然足够。”

    “不过他们也确实没几个是干净的。或许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但死了也就只能死了。”

    “你也负责肃清过组织里的叛党。这个倒最好解释，清理门户吗，不管哪都会有的事儿，无非是手段不同罢了。”

    “直奔主题吧，常封队长。”陆离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常封拍了拍陆离的肩，“是副队长，陆离先生。”他重新走到陆离身前，“可是在那之前，让我把它‘朗读’完给你听，行吧？”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了。”

    “你十二岁的那年，完成了第一个任务。”

    “我最后一次请求，直奔主题。”

    “杀死了你姑姑一家，包括那个小你六岁的堂妹。”

    陆离睁开了双眼，如寒铁般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散发着杀气。

    常封看着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我听说，诉说你的过往，不会引起你丝毫的兴趣。”他低下头，脸照刚才更加凑近陆离，“随便瞧，随便看，然后呢？跳起来杀了我吗？”

    “可是你现在根本一动也不能动，就好像案板上的一条死鱼。”

    “喂，挣扎一下嘛，说不定真就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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