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和卢俄斯骑士到了耶路撒冷。”在不列颠尼亚的宫廷里,巴格介绍道,他对于沿途的见闻也说了许多,甚至包括一座石拱桥,年轻的皇帝大大嘲笑了一番那些试图炫耀拱桥技艺的工匠,显然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不过奇技淫巧。
“圣城确实是一座伟大的城市!那里有许多香料,还有我没见过的奇花异木。”他说道,而尽管描述贫乏,宫廷里的人们还是配合着发出惊叹。巴格兴致勃勃地讲述了教堂和圣物,亚历山德拉坐在他的左首,微笑着颔首,就仿佛她也对此极感兴趣。
“好啦,其他的事我们下回再说吧。”皇帝揉了揉额角,遣散了人群。
他很快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皇后开始翻开膝头的书本,安静地阅读,不去打扰巴格。
“阿丽克丝。”皇帝忽然说道。
“陛下?”亚历山德拉抬眼。
“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带给你,我的阿丽克丝。”
皇后握住书本,她如楚德湖般澄澈的蓝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出什么事了,陛下?”
“我在西西里那里得到消息,”皇帝说道,“去年六月,蒙古人洗劫了基辅,现在那里什么都没留下。”
皇后沉默片刻,巴格的言辞简单,但她可以想象那景象。曾经繁华的城市,商业贸易路线上的明珠,此刻已经在这“第二次上帝之鞭”下成为了一片废墟,每个角落都会被那里居民的鲜血涂染,而从那里去楚德的路不会太远。
“你有打算么,阿丽克丝?”
亚历山德拉抿了抿唇:“谢谢您的关心,我的陛下,但是罗斯没有能力抗衡那只庞然大物,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和楚德共存亡。谢谢您,谢谢您给我的一切,现在我能做的唯有祈祷。”
“那就去祈祷吧。”巴格也不再说下去,他不可能为了没有利益的事去消耗帝国的力量,这个年轻的皇帝已渐渐成长,现在他需要操心更实际的问题。
比如,他的继承人。
眼前帝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巴格的弟弟,阿内王子,他和斯摩棱斯克女大公已经订下婚约,如今阿内皇子成年,女大公接到求婚信后,也迅速派出使者来履行婚约。
阿内仍是一副浪子习气,在确定成为女大公的丈夫并不会让他的花销减少后,他也就不再关心他尚未谋面的妻子是圆是扁了。巴格也并不关心,他只是借着王储大婚的名义,向国内的贵族们又收了一笔贺礼,隆重有如当年他和亚历山德拉的婚事。因为结婚数年,皇后仍未怀孕,帝国的人们已经开始私下的议论,有关阿内皇子是否能够担起皇冠的重量。
“亨伯特已经离开了我们,”婚礼后,皇帝接到了丞相过世的消息,当时约克女公爵正因要被收回一块不属于约克法理的领地而叛乱,“我会永远记得他的。”
在内阁会议的磋商后,巴格将兰开斯特公爵提拔为新任首相,然后将已经愈来愈不能胜任的财政总管连格温特的伯爵爵位一并削去:“帝国不需要不称职的内阁成员!”
约克的叛乱微不足道,巴格甚至好奇她是怎么有勇气对抗国家的,在梳理了一番国内犬牙交错的情况后,皇帝给出的第一顶王冠是给洛锡安公爵雷金纳德的。这位前苏格兰国王得回了他的王冠,对巴格的慷慨不禁十分感激;东方的拉什卡公爵作为皇族远亲,得到了塞尔维亚的王位;西西里的情况让皇帝微觉惊讶,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亨伯特和他的长子先后过世,最终巴格力排众议,将西西里授予亨伯特尚未成年的孙子,现任小公爵阿曼德。
“对于那些曾经为国家作出不朽功绩的人,皇帝会记得你们,并给你们和你们的子孙报偿。”巴格说道,“我曾经受亨伯特的庇护,后来接受他的辅佐,我也将庇护他的孙子,他的子孙将一直享有西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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