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再一次重申。
阮飞尘的声音如深水潭般沉重,地狱使者黑无常般冷酷无情。
心碎的痛苦化作愤怒,
“啊!!”杨美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摔至地面,天昏地暗。
“休想!”杨美人在争最后一口气,“阮飞尘,玉琵琶留下!”
阮飞尘面无表情蹲下身,将匕首对准杨美人细白的手指。锋芒不留情,穿透指骨。
鲜血有如细小支流自白皙手指滑落在地。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双明眸梨花带雨,杨美人祈求道“我说,我说!”
阮飞尘缓缓抽出匕首,杨美人再撑不住,两眼一翻,疼晕过去。
阮飞尘皱眉,抡起巴掌就是一记,白皙面庞之上顿时五指分明,杨美人闷哼一声,醒转过来
已经无力飞蛾扑火。
挣扎着撑起身子,“阮飞尘,这是,断魂散,你应该知道”杨美人颤声道“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有解药。”
阮飞尘面色“唰”的变白,捏紧拳头。
元德又是元德
阮飞尘抓起杨美人的双手,怒火自指尖燃烧至双臂,只听到“咯咯吱吱”骨裂脆响,伴随杨美人万歇斯底里惨叫。
抽筋断骨手,催肝断肠掌。
痛不欲生,杨美人面如土色,自己倾心相送,却换来万箭穿心。
“你杀了我吧”杨美人颤声道,双手已是血肉模糊。她的手,再也不能弹最爱的玉琵琶了。
俯在地上,睁大双眼,杨美人眼中只余一双漆黑棉靴,微晃的衣摆,阮飞尘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的不择手段,剜出的心被无情抛在泥土中,杨美人痛哭流涕。
“我不杀你,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也叫你好好活着。”阮飞尘握着被鲜血滋润的匕首,淡然道。
“阮飞尘,你个疯子,恶魔!”杨美人惊惧的尖叫:
“阮飞尘,你迟早会后悔,这世间只有我会弹那玉琵琶”
阮飞尘没有回头看她,背着玉琵琶,如行尸走肉般,双手轻轻抱起关小池,周身大穴被封,关小池的身体存着最后一口气,呼吸微不可闻,心跳若有若无。
“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多无聊”阮飞尘眼神黯然失色,将头埋在关小池柔发间。
一阵风过,花瓣毫不留情砸在关小池面庞上,似是祭奠又一缕生魂离开人世。
“小池,你不会死的,师父一定能救你。”阮飞尘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消失在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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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提着木桶,一路欢脱行至山下溪涧旁,蹲下身子,将木桶放置一边,小手捧起冰凉的溪水洗把脸,余晖落在他满是水珠的睫毛上,光彩熠熠。
清凉山的溪水甘澈无比,小沙弥是新来的,遵守规矩,先打个十天半月水。今日照例黄昏时刻打水,这水用来烧菜,烧出来的菜甘香爽口。
装满水,小沙弥沿着溪边,挖野菜,今天主素食,对大师父的口。挖好的马兰头揣在布袋子里,这是他在丐帮养成的习惯。
走着走着摸到一只黑靴,沾满污泥,小沙弥带着探究的眼神,拨开野草,只见一男子面朝地倒杂草中,四肢伸张,头部正对一布衣女子,仰卧横躺在溪涧边上。
小沙弥满腹疑团,蹑手蹑脚欺身查看,这女子满身血污,面部肿胀,两道血痕已然结痂,面容辨别不清。小沙弥伸指一探,大惊失色,分明死去已久,毫无气息可言。
小沙弥镇定心神,忽然察觉到身旁男子低声呻,吟,挪步至前,手掌垫在其腰腹之下,一用力,将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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