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倚坐于七层塔楼过一句话,原话是‘若非有人为邓渊招兵买马助长其野心,我们也不至于背叛霍家’。”
雁云神色一凛:“有人?莫非他的意思是邓渊背后有人谋划对付我们?”
阴三:“若此人的话属实,那便是了。”
雁云道:“此人可还活着?你们有没有问出些线索?”
阴三摇头:“此人已经自戕而亡。”
雁云深吸一口气,她非常清楚阴三那一脸凝重背后的隐忧。
“如果此言属实,那就意味着,十六行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这个人可能还留有奸细在行中。”阴三话音更低了,仿若对方的耳目已经蔓延至两人谈话的周围。
雁云一时心中翻江倒海,眼前回闪过无数个支离破碎的片段……她重伤之下被行风卫拼死护送下山;逃亡路上行风卫精锐除了探龙之外悉数战死;二人逃脱了追捕却落马摔下了山崖,幸得被人所救……
救他们的人,隐居在丹青山腹地极其隐秘的一处谷地中,雁云与探龙正是在那里受到照料。伤好后,雁云与探龙组织行中仍然忠于霍家的部众,血洗天守阁,夺回行主之位。那天,她一声令下三百余人魂断当场,就算如此,她也不敢断定是否将奸细彻底清除。
往事如疾风骤雨般打来,每一个片段都夹杂着刀光剑影,她不忍回想当年那一张张忠诚的面孔背后,究竟有没有藏着背叛的祸心。
片刻沉默,雁云沉声低语:“此事不可声张,唯有静观其变,一有线索立刻告知我。”
阴三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当即领命。
随后,玉蔻将厨房准备的几道小菜端了上来。在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两人都乏了胃口,轻食三两口,又闲叙了几句,多以近段时间南四行内部的情况为主。
自夺回天守阁以来,十六行一直在追杀邓渊杨汛的残余旧部。十六行的这一场血淋淋的内乱,折损了大批高手,令其势力在江湖上大不如前。所谓名门正派对眼下刚重新整顿的西南二部虎视眈眈,雁云不得不从东四行派遣了大把人手前往,同时抽调了部分行风卫的精锐前去担任要职。
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两人将南四行之事谈了个十之八九,饭后阴三未作逗留,即刻整装踏上回程。
待阴三走后,雁云叫来了探龙。
几句话,将刚才与阴三谈论之事与探龙说明,雁云看着探龙,准备听听他怎么说。
探龙的第一个问题:“此事西麟使张沛和暗羽楼阎亦童知道吗?”
“不知。我让阴三叔静观其变,以免打草惊蛇弄得人心惶惶。”
“人已死,如何查验邓渊旧部的话是否属实?”探龙又道。
“假设此人说的是真话,那么邓渊背后的人,为何不趁这一两年我们元气大伤之时,乘胜追击?”雁云道。
“也许他在等。”探龙看着雁云。
“等什么?”雁云抬眼,看向探龙。
“属下不得而知,或许天守阁那一战,他的人也死伤惨重。”探龙说。
雁云看了看窗外天色,淡淡道:“所以我们要么引蛇出洞,给他制造一个动手的契机;要么静观其变,等待下一条线索。”
探龙:“是。”
她看向探龙腰间系着的那块象征行风卫统领的朱雀铁牌,目光深远。
探龙捕捉到行主目光中的一瞬讳色,于是立即起身,单膝跪地拳掌相抵,行一大礼:“行风卫一众誓死只效忠于行主一人,绝无他心。”
雁云连忙扶起探龙:“探龙快快请起,雁云从小敬你为兄长,倚仗、信任,一起出生入死。”
“属下一定会助行主查明此事。”探龙道。
雁云叹了口气。
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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