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父辈本来是住在江州一个偏远小山村,一家人靠种田为生,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很是辛苦。
郑乾的父亲郑京是老大,从小就帮家里干活,不过他脑子灵活,在种田之余也经常往外跑,做些零工和小生意,赚点小钱,不断改善郑家生活,虽然还是比不上镇上的人家,但是比同村连饭都吃不饱的家庭情况好多了。
大哥这么勤快能干,老二郑城就理所当然的偷懒起来,不止不怎么下地干活,还去学院上起了学。
按理说这是好事,可郑城读了一年又一年,除了不断从家里拿钱之外,连个童生都没有考回来,每年除了学费等必须费用,参加各种文会c同窗交流c人情往来也花费巨大,郑京自然不满,矛盾就在这时候爆发了。
某日郑城回家后,说过几天要在县城一个大酒楼做东,举办诗会请同窗赴宴,需要五两银子,郑父郑母虽然心疼钱,但更心疼这个有文化的小儿子,所以虽然肉疼,还是让郑京给钱。
郑京心下不悦,因为他刚搭上一条线,正筹集资金准备跟着出远门捞一笔,手上的钱自然越多越好。如果这次出门一切顺利,就能够获得很大利润,有了这些钱,以后做生意就有了本金,可以钱生钱,不用再这么艰难的小打小闹。
于是郑京第一次拒绝了。
郑城自然很不满,一会儿拿大哥要照顾弟弟来压他,一会儿拿读书人身份来压他,郑父郑母也各种劝,说弟弟已经发出邀请了,如果突然取消会很伤面子,你又不是没钱,为什么不愿意给你弟弟一点呢?
郑京又气又无奈,却又不敢跟父母争执,只能口头答应,却在当夜就带着自己积攒几年的钱财跑个没影。
没有钱,郑城的诗会自然泡汤,虽然他找了理由来解释取消诗会的原因,可相处这么多年,一群连童生都考不上的“读书人”能有什么好话?他被同窗在人前背后嘲笑了个够本,他因此深恨郑京。
一个月后,郑京赚了不少钱回到家,却得到全家人的冷脸。
在此期间郑城府试再次落榜,没有考上童生,这本是很正常的结果却被他归咎于郑京,他的理由如下,因为郑京没有给钱,所以他没有举办成诗会,没有搞好同窗关系,以至于恶名传到知府耳朵里,没让他通过府试。
郑京见多识广,自然对他这番狗/屁话嗤之以鼻,但耐不住郑父郑母相信,除了更加变本加厉找他要钱之外,在郑城的煽动下对他也渐渐看不惯,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郑京迫于孝道一直拿钱,但却经常奔波在外,尽量少回家里,待生意越做越大后,对老家众人也越来越看不惯,索性在府城买了宅子住着,娶了朋友介绍的女子,这女子也姓郑,就是郑乾的娘。
郑京娶妻三媒六聘各种礼数都走了,但因为父母一直反对,成亲之时没有到场,便一直被郑家的亲戚耻笑来路不正,无媒苟合,这也是郑乾他娘在婆家人和二房面前畏畏缩缩的原因。
后来她嫁入郑家十几年无所出,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二房经常来打秋风的同时还要暗暗奚落她一番,郑京成亲十几年没有孩子,虽然没纳妾的念头,腰杆却也挺不起来,没办法为妻子撑腰。
郑父郑母见他不纳妾,便让他过继郑城的儿子,彼时郑城已育有两子,便也施舍似的点头答应,让郑京随便挑一个就行。可郑京不乐意,一直拒绝,幸好过了几年妻子终于怀孕,生下郑乾,断了他们的念头。
那郑家二房为什么会举家住到郑京府邸?
自然还是郑城的老理由:上学。
不过这次不是郑诚本人,而是他的大儿子郑风。
郑风学他爹走科举路线,也学他爹屡试不第,到现在府试都没过。而且这次,他没办法跟他爹一样找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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