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闷气,管家有心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这端砚不愧是数一数二的好砚啊,被王爷气得摔了这么多年而不坏,果然是砚中极品。”
“……”气氛更加尴尬了好吗。
良久北定王先松了口气:“亏你还知道回来。”对上这个女儿,他可以说是毫无办法,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
齐玉知道自己的小命得保,立刻笑嘻嘻地过去揽住了老爹的手臂:“父王,女儿就是出去玩一玩,总不能一直让我闷在府里吧。”
北定王被她这一撒娇什么气都跑到九霄云外了,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以后让人陪你去。”
齐玉连声称“嗯”,转眼将涣浔带到了他面前,冲北定王挤了挤眼:“父王,日后只有他能陪着女儿出去。”
“哦?这位是?”
一旁的管家笑着插嘴:“是姑爷。”
北定王惊掉了下巴,勉强靠着书桌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两日不见,你连男人都领回家来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父王——”齐玉配合般的落下了两滴清泪:“和亲的事……”
北定王轻柔地抹去女儿脸上的泪:“还是很有必要的。”
齐玉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您还是亲爹吗?然后往地上呕去,艰难的呕出几滴酸水,哑着嗓子道:“父王,如您所见,女儿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一旁的涣浔被完全无视掉,他静默听了半响,还是决定打断齐玉的长篇大论:“有关令郎的事,王爷知道多少?”
事关齐澈,北定王立刻正了正脸色:“你指的是什么?”
“曾经的太子侧妃与世子殿下之间的纠葛,王爷知道多少?”
北定王心中诧异他竟知道这么多的事,因是女儿带来的人便不假思索:“几乎是全部。我以为澈儿这辈子是放不下她了,没想到几日前他竟说自己要成婚,我虽然感到诧异但心里却是高兴的。”为人者父母心,他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
涣浔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令郎应该是中了一种忘情的毒药,摄入后只会忘掉自己心爱的人……我知道我并没有说这些话的立场,只是借用尘世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既然是真心相爱,王爷何不做一次成全,替他们找到解药?王爷是慈父,一个父亲若要爱他的孩子必先让其感受到快乐,据我所知,令郎的快乐便是此时躺在客栈中的女人,齐若。”
涣浔顿了顿:“即便他此时忘了她,他的内心也必定是痛苦的,只因他的心会时刻提醒着他面前的人并非他心中所爱。”
“好吧。”北定王败下阵来,年轻人的事应当由他们自己做主。
那日王府之行后,齐玉自然是留了下来,涣浔回到客栈看护齐若。走时齐玉还流露出了万分不舍的样子,尽管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装给北定王看的。
在这期间,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齐若在反复期盼着齐澈想起她的那一天,涣浔安慰她就快了,齐玉已为他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说是北定王已在民间寻到了忘情毒的解药,只是解毒还需要些时候。
约莫又等了两天,客栈中的房门被人着急的推开,齐若满怀欢喜的抬头,却看到了未曾见过却一脸梨花带雨的女子。
她在齐若面前直直的跪了下来:“求姐姐让我留下来。”她将头狠狠地磕到地上,抬头时额间一片淤青:“世子爷吃了解药后记起了一切,执意要休了我,姐姐,哪怕做个妾也可以,求求你让爷留下我吧……”
她看着面前的姑娘,看上去年纪比她更小,却早早的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她和齐澈都是容不下别人的人,如果有第三个人在他们的爱情里,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她不能让别人同自己分享齐澈,却又为面前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感到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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