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头,“我真挺喜欢她的,安哥你别笑话我啊,我觉得,我大概真的是遭报应了。”
“明玉泽。”白安喊他。
“嗯?”
“其实我觉得你以前那样挺好的,到处泡妹子,到处留情,做个花花公子,少女杀手。”白安道。“安哥,我跟你这么说吧,但你可别笑啊。”明玉泽靠在沙发里,目光散漫地看着白安,笑着说,“其实说起来挺土的,我们的父辈结婚,挑的都是对家族有利,有提升的人
,就像我爸,我爸从来没爱过我妈,两人不是相敬如宾,是相敬如冰,我妈生了我之后他们就分床睡了,几十年来除了重大场合,从来没在一块儿吃过饭。”“我小时候特别不理解,他们都不相爱,干嘛结婚,又干嘛生下我?虽然我父母健在,但我也跟个孤儿差不多,从小我就跟顾少他们混在一起,宁愿住在他们家,也不愿意
回去。有一次我放学了,没上自家的车,跟着顾少到了他们家,到了下半夜,我爸妈才没发现我没回家,厉害吧?”“长大了,就慢慢理解了他们,我不恨他们,我只是觉得,挺没意思的。所以我好交朋友,我当然知道,多少人是冲着我的钱来的,不过我不在乎啊,花钱买来的感情也是
感情嘛。”“所以,虽然我总是在泡妞,但我从来没看轻过那些女孩子,只要不烦我,她们有困难我都还挺乐意帮忙的。当然了,基本上我交往过的女生,那都是家里有亲人生病啊,
弟弟要读家里没钱呀,死爹死妈啊什么的,我觉得没什么,我从她们身上找乐子,她们从我身上拿钱,很公平。”
白安听着笑,“这就是你说的,纯洁的金钱关系,是吧?”
明玉泽拍手,“对啊,你能找出比这更简单更纯洁的关系来吗?大家明码标价,清清楚楚,价格谈不拢了,分了就是,多方便啊?”
“那你觉得,雪儿的出价是多少?”白安笑问道。“她是无价的。”明玉泽失笑,“其实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不图我钱财的人,稀少是稀少了点,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想感化我的好人在,可我觉得没意思,我活得好好儿的
,我为什么改邪归正,我就是富二代啊,我就是纨绔子弟,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爱好泡妞,怎么了,为什么要改?”
“但雪儿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白安问。“很怪,在她面前,我会觉得自惭形秽,会觉得我配不上她。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我见多了,清高的人我也见过,但她都不是,她世俗,但不庸俗。而且,我总觉得她很神
秘,像是一本写满了秘密的,我怎么看都看不够。”“但我这种人,我这种啊,是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我有几斤几两重,明明白白摆着呢,说好听点儿叫坦率,说难听点儿,那就是肤浅,我以前一直以自己肤浅自豪,我干
嘛要做一个有深度的人,多累呀。可是遇见她之后,我终于明白,我的肤浅有多可笑。”
明玉泽喝了口酒,半天抬不起头。
白安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劝他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劝。
她知道,雪雉不会回来的。
更知道,雪雉是不可能跟明玉泽在一起的。“我前两天去了趟法国,没找到她,学校里说她暂时休学了,我找她的同学打听,都说她平时不怎么去上课的,跟所有人都不熟。安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帮着她骗我呀
?”
白安说不出话,只是闷头喝了口酒。
“安哥,如果你见到她,你能告诉她,我很想她吗?”
“好,如果我能见到她的话。”
白安去了趟洗手间,打开暗,找到雪雉,给她留了条言:“你不能这样对明玉泽,至少要跟他说清楚。”
很快雪雉就回了消息:“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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