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描述了收拾的方式:封在铁罐子里灌满水泥扔到公海上去了。不止于此,连为什么这样处理都解释了,因为宋司南提过她跟水不对付,所以以土镇之。她看得心惊肉跳,不过这干都干了,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这个消息更坚定了她的推测,不是陈九爷那一头泄露的消息,那是谁呢?自己现在连对方知道多少都不清楚。
在宋司南的坚持下,送叶江川回住处,由于他被安排在离宋司南办公室很近的地方,所以两个人走着就到了。在楼下简短道别以后,他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而宋司南本人,当天晚上失眠了。她反反复复琢磨那个人问她是不是苏州人前后的那几句话,就算他父亲是苏州人,也显得很奇怪,难道是他父亲跟他提过自己,他是江舟的儿子?不可能啊,那自己的年龄和身份对不上啊,他怎么知道的?如果真是,那自己在干什么?
很快到了转年春天,叶江川已经作为项目专家在香港待了快一年,宋司南在不知不觉中和他的互动多了起来,比如前些日子她偶然间邀他和自己一起过生日,现在想起来都不可思议。那天她忽然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之前独自一人过了好多个生日,越发不喜欢那种独处的感觉,她的办法是让自己忙起来,淡忘这个特殊的日子,就那样,她在办公室大楼前,一片瓢泼大雨中,一眼就认出了独自一人撑着伞的叶江川,尽管当时他是背对着她的。那一刻,她有种幻觉,那倾盆如瀑的雨幕,予然而立的身影,此地不是西子湖畔,也没有断桥,可为什么她觉得看见了那个白衣书生?自己是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千年蛇妖吗?她当时没带伞,就是那样一路跑过去,眼睫毛上都是淋漓的雨滴,就那么笑呵呵地拍他的肩膀,好像提前约好一样。
之后发生的事仿佛顺理成章,也是借着下雨狼狈不堪的样子,自己反而能放下顾忌,做回自己,那天他们像老朋友一样聊了很多,并不包括他的父亲。
那年过年特别晚,临近年根儿时,叶江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北京看看,她倒是无所谓,只是那时中美还没正式建交,也不知道手续办不办的下来,所以也就当对方随口说说,她也随口答应了,心想还不知猴年马月呢,没想到那个人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从他所在的部门搞了一封正式的邀请函,还有他们单位领导给宋司南亲手开的介绍信,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个家伙不会是专门干这个的吧。无论如何,北京之行很顺利,当然除了她还有其他几个侨胞代表。等到官方形成完成的差不多了,那几个代表岁数比较大,都有落叶归根去故乡看看的意愿,于是就各自分开,在有关部门人员陪同下南下北上。宋司南其实也很眼馋,但是她现在用的是丽贝卡的身世背景,理论上对家乡没什么很深的印象,所以也不敢提。
尽管她还很小时就知道那是紫禁城的所在,王公贵胄,皇城威仪,却从未踏足过诗词中常常吟咏的北国,壮士慷慨悲歌的燕赵大地,也没有登过世界闻名的万里长城,这回正好了却遗憾,叶江川成了她的专属向导,玩得倒也尽兴,她教他用拍立得,最后也送给他一台作为这次北京之行的答谢,他喜欢极了。
除了那些她说得出的景点,他还带她去北京城那些精致的边边角角,如他所说的,故宫长城是这个民族千百年来的雄心壮志,而庙会天桥则是这个古老文明传承千年的人间烟火。
她点着头,琢磨着这句话,颇有些意味,笑着答应了,却没想到这些人间烟火的地方比香港的夜市还繁华,也更拥挤。渐渐地,她开始抓着那个人的胳膊,后来发展到那个人拉着她的手,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在熙熙攘攘的吆喝声与街面上烹煮食物或是表演杂耍的烟雾中,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就这样吧,她想,这一刻就当自己是丽贝卡。
在紫禁城的南门,与红场齐名的城楼前,她看见了那个闻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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