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什么意思,但宋司南的目光很坦荡,似乎她并不嫉妒比自己年轻的女孩子对自己丈夫直白的兴趣,那说明了什么?她仍然不在乎自己,不然还能怎么解释呢?
宋司南眼睁睁地看着对面叶江川的目光从,紧张,变成疑惑,再变成惊诧,还夹杂着受伤和一丝怨怒。她把目光移开了,这更加证实了对方的猜忌。
“你打算做什么?”,叶江川的声音比先前冷了许多,还多了几分因为激动或者生气造成的颤抖。
“我没打算做什么”,宋司南睁大眼睛,用自己都不大肯定的声音回复道。
“你一直在等待机会逃走”,叶江川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这真是过于严厉的指责,也是叶江川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他说的不对,宋司南心里头一次这么委屈,许久没有过的感觉把新的旧的各种心酸推上心头,眼泪就这么滚落下来。
她没料到竟然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哭出来,还是在叶江川面前,下意识地赶紧用手抹眼泪,叶江川也呆住了,没想到这个一贯云淡风轻,喜怒无形的女人这么容易就被弄哭了。
“我。。。”,叶江川也不知道该承认错误还是先安慰她,一时语塞。
宋司南没说话,心里想的是,你说的也不全是错的。可你知道吗,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往外推,还得违心地当恶人,说和内心相反的话,滋味真不好受啊。
这种滋味在她十七岁那年,挖右眼时就尝过,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命运的残酷在于,他在狂风暴雨的劫难后面,还埋下了无数伏笔,计算精准,步步为营,当少女时的她好不容易惨烈抉择以后,以为风雨之后是晴天,没想到却是连绵的黄梅时节。在历尽千难万险以后,自以为进入了幽静花园,却总是在花圃的新泥边缘发现尸首,那看似美丽的花,其实是腐肉滋长的,真的不能用佛教那套,心中有花眼里见花,心中有腐肉眼里见腐肉来解释,无数的经历告诉她,花就是花,腐肉就是腐肉,不是想当然能改变的。
她已经不再和叶江川争辩了,只是笑笑,说算了。其实两个人都知道什么也没说清楚。
几天以后,她拿着已经买好的火车票,事先和单位请好了两周的假,重访苏州,临走之前她才轻描淡写地通知了叶江川,对方惊讶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她早就知道当下叶江川请不下这么长的假,也无意请他陪同前往,有一些私事,几年前未了的,她想要抓紧办,也不好有其他人在身边碍事。
另外一点,她心里还有个不愿意说出来的想法,叶江川要是对其他女孩子有意,那这段时间正好发展,她愿意让位给更合适的人选。
在叶江川反应过来之前,她就拎着简单的行李的走出了家门,单位还特意派车送她去火车站,这算是领导的特殊照顾了。
坐在车上,她的心其实还是乱的,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火车开了,她一个人望着窗外,那个人并没有追过来,她松了一口气,又有一丝怅然若失。
她并没有和他闹脾气,也不想试探他对自己的感情,更不想打乱他的工作和生活。她终于意识到,有一些秘密是无法和那个人分享的。
她这次是去寻访宋家的旧人,确切说是旧人的后代,之前托了无数层关系打听了几年,如今终于有了眉目,当然,这些都是背着叶江川做的。
她看着不断被抛到后头的景致,心里想的是,人一生也是如此,多好的风景都无可奈何地被时间抛到后边,最后消失在记忆的尘埃里;又一如舍不得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扔,再也找不回来。
那一刻,她觉得这一去,也许就失去叶江川这个人了,问自己舍得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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