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想想不能就这样走了,对方既然不能答应自己多要一套房的要求,那就谈不下去了,立马就将谈事的人轰出去了。家里人静下来后,就开始寻思了,他们知道军人的品性,只要是政府让他们走,就算是一点补偿也没有他也会带家人离开的。可算是把家里人给急坏了,老人与媳妇商量着,自己家的那位太过倔强,拆迁这事一定不能让他来谈。
老人就跟媳妇说了:要不你位着我儿子去看他丈母娘,你把他是支到外地去,我在这里谈,只要是不达到我们要求的条件,那就免谈。我随时会把谈判的进度跟你联系,一旦是谈妥了,我就叫你们回来签合同,你看这样行吗?
媳妇早有这个主意,只是自己是军人的老婆,这话不能由自己说出来,而由老人说出来是再好不过的,媳妇也爽快的答应了。
结果就剩下了两个老人跟拆迁的人谈了,两个快入土的人,只要房子,不谈别的。没有人敢惹这样的人,要是把他们逼出个好歹来,这事就大了,拆迁的人再狠,也不敢把事情给闹大了,如此这样就耗了小半年。军人在娘家那边的医院接受治疗,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自己的父母是照顾不了了。
这个世界瞬息万变,拆迁的人很清楚这个形势,开发商更是说看,小侄自要给你撑腰。
老人说:现在强迁的到处都是,有的地方都出人命了,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跟他们斗,会不会鸡蛋撞石头?
二毛:现在是法制的社会,谁敢造次,拆迁的人也不敢乱来。
老人: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也是懂理的人,我们寻思着跟人谈条件吧。你看我们除了这间破房子,还有什么呢?金钱、技能、学识、地位,我们什么都没有,就连一家之主也是个残废,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指望这房子让孩子过上好日子了。
二毛可以理解李老,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的话,也不会豁出命来跟对方耗着。
老人:这个,就是我们唯一的本钱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就像是锤子,以为可以无坚不摧。如果你们这样想,他们就错了,我们是石头,茅坑里的石头,大不了硬碰硬呗。
二毛听他如此的打比喻,自是笑道,看来老人这是要跟对方死磕到底了,这些拆迁的人都是有钱的主。他们不会因为我们这一家而舍得放弃到手的钞票,即使被最后啃下一块肉来,只要不伤筋骨,他们还是愿意的。
如果说来,他们有弱点,他们也不敢乱来,现在是和谐社会,他们要是对我们来硬的,不管他的后台有多硬也没法轻易的摆平。而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跟我们谈,他们找我们谈,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们找他们谈,主动权他们手里。你愿意把主动权是握在自己的手里,还是把这个权利教给别人。老人将形势是给孩子们分析了一遍。
拆迁的环境是很糟糕的,天空满是悬浮的砂尘,帝都本来就是雾霾之地,平时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可是在拆迁之地这样的情况更是严重。老人感觉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也没有几年可活了,如果拼了自己的一条老命,能换来孩子们一生的安平。老人也就有了撑下去的动力,想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便是老人不愿意离开的原因。
夜色平添了一层薄纱,这只有在战时才会有的场景,却出现在现实的世界里,老人每说一句话都会深深地喘上一口气。灰尘在老人的眼前飞扬着,将大地染成了灰色,浑浑莽莽地罩着这片天地。居委会的人说得没有错:这里不适合居住,如果勉强在这里生活的话,不知道会折寿多少年,生命是可贵的,为了钱把以命而搏,这便是我们的人生吧。
闷得容不下人的街道上,根本就没法说话,两人说上几句就喘得厉害。老人心道:我曾以为生命中最糟糕的事,就是潦倒一生,其实并不是,最糟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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