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不如江玲。

    就算明知道如此，江玲还是不敢自己动手，因为她承担不起后果。

    父亲在此，不会有那么多顾虑，成功的几率反而会大一些。

    “我……知道，你最厉害了……”韩跃脸上，依旧带着苍白的笑。

    “想活命就少说话！”江玲瞪着他。

    她想了想，怕韩跃捱不过这痛楚，就这么昏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于是又支支吾吾地说：“你要是……想说话的话，也可以……不过不许睡觉！”

    韩跃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软成了一团。

    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江玲……”

    “怎么了？”

    “玲儿……”

    “嗯。”

    “玲儿……”

    “我在。”

    江玲此时出奇地有耐心。

    韩跃笑了：“你总说……婚姻……是……坟墓，那你可愿……走一遭这坟墓？”

    “……”这会没答话了，江玲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想着这个。

    “你只有……去过，才知道……到底恐不恐怖，才知道……会不会喜欢……”

    韩跃很累，眼皮子沉重到，他花来大半的力气才能支撑自己睁着眼，看着她。

    他依旧固执地说着：“我……会对你好的，竭尽所能……如果我做不到，你要离开，我也绝不……”

    “好。”

    韩跃愣了，眼中迸发出刺眼的光芒，仿佛瞬间消除了所有沉重。

    “你……能……再说一遍吗？”

    江玲倏的笑了，眼中的一滴泪也终于坠落：“我说好，只要你能熬过去，只要你能活着，我就娶你。”

    韩跃也跟着笑了。

    不是为她最后荒诞的话语。

    而是心满意足的笑了。

    她说，只要他活着，就娶他。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

    “江玲，等我……来娶你。”韩跃闭着眼睛，复又睁开，眼中的水雾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傻子，是我娶你！”

    “好，我娶你。”

    “你！”

    ……

    两个人对注视着对方。

    没过多久，又很默契地笑了。

    江玲笑着说：“如今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你又是世家子弟，未必能免俗，所以我嫁进你韩家，以后还不是任你搓扁揉圆，可是你想想，哪个入赘的男人敢找小三？”

    韩跃没有说，就算是入赘的男子，也是会暗地里养外室的。

    “我说过……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信我？”

    江玲摇了摇头。

    她不是不信韩跃，韩跃对她的感情，她再装傻也能看出来，可是现在的他能坚定的说出“永不纳妾”，那么以后呢？

    以后的事，谁也不能保证。

    江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她接受的教育、她曾经的经历，让她不能接受三妻四妾。

    “我不是不信你，我不信的是这个世界。”

    她如是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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