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我在监考,怎么能随便走?”于卓芹眉心微蹙。
手中握着的手机屏幕亮起,于卓芹有些不耐地接起来。
“妈,你最近有没有开选修课啊?”
于卓芹轻叹口气,“妈在监考,回头给你打电话。”
“别挂!我就问一句,有没有个叫林旭的摄影专业学生去选你的课?”
于卓芹瞥了眼肖骆,眉心深陷,“怎么你们都问他?”
办公室中,于卓芹翻出写着“林旭”二字的塑料袋,放在手心捏了捏。昨天林旭拿来时,她正在忙,就叫他自己放到柜中。现在才发觉不对,几幅画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厚?
肖骆接过塑料袋,翻了一下,抱在怀中。
果然在这,还好在这。
他本来已经在峒城也找到了落脚地,想着不再回来。前天林旭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让他帮忙。经过之前的生死,他总觉得自己欠林旭的。由是,想都没想就回来了。跟着林旭乔装去了银行。本是今天中午的客车回峒城,可他打林旭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犹豫很久还是跑回来,赶到宿舍时,正巧那帮人在翻林旭的宿舍。问了同学,才知道今天有考试,就去考场碰碰运气。跟卫斯联系过,得知林旭提过选修课的事,就猜东西应该在于卓芹这。
“夏夏说待会卫斯会来找你,让你别走。”于卓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门口走去。
那帮人就在校园,静候等待,谁也不知危险和救援哪个先来。
由是于卓芹走后,肖骆把文件放进包,又把画放进柜子,背起包跑了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得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老师,我是林旭的舅舅……”
肖骆身子狠狠一僵,忙跑下楼。眼看着就到一楼,突然撞上了一个人。下意识地出拳,被卫斯接住。
“看清楚再出手。”卫斯眉心微蹙,“跟我走。”
“什么?!你就这样让他以身涉险?”
车内空间窄小,肖骆侧眸看着卫斯,满脸的不可思议。
卫斯的目光落得很远,“这是最快的办法。”
*
推开一扇门,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只有门口一处老化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狭窄的空间只能容下一人通过。墙面潮湿,仿佛隐隐听得到水滴落的声音。水泥台阶窄小,边沿的棱角硌得脚底生疼。通道越走越暗,血|腥味也越发浓烈,走到底,才又见微弱的光。
地下室只有一个黑色铁门,踮起脚,一指粗的铁栏间隙中,看得一个男人低垂着头被吊在天花板中央,黑色的中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只看得青紫的嘴角。周身的衣衫破烂不堪,血液自破口处渗出。
几声剧烈的咳嗽打破环境死一般的寂静,男人嘴角一勾,露出两颗虎牙。
“姚夏姐。”
姚夏猛地睁开双眼,眼底通红,额角隐隐渗出汗来,心脏的剧烈跳动几乎冲破胸膛。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似乎就是刚刚亲身经历,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空洞的双眸紧盯着天花板,不觉间便有滚烫从眼角滑落。
她自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还是抵不过亲眼看着身边人经历苦痛的难过,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不是梦,而是现实,她会如何。
侧过身子,却只看得一半空床。她起身下了床。
“怎么起这么早?”薄司寒用肩膀夹着手机,从口袋拿出钱递过去。
他以为以她的睡眠能力,加上倒时差,怎么也得下午才能醒,才会在醒来后独自出门。
姚夏喝了许多水,仰头咕噜着,垂头吐出,“毕竟度蜜月一辈子就一次嘛,可能是兴奋的,今天什么安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嘉烨那边还得再等消息,下午带你去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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