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扭头沉吟了好半天,又摇头一阵失笑,快步返回正院。
正院内,浪里行在泥水里瘫着,身上套了好几层枷锁,又在锁骨与脚腕处套上了禁灵锁。屋檐下更有三五个奴仆与四个衙役盯着,任他有天大的本事,这一次也难以逃脱。
主屋,几句闲吵盖住了雨声,细听谈论之事,无非是关于浪里行的归属问题。
浪里行的名声在外,终是活逮了这个小毛贼,如此惹人眼红的功劳,官家人可不会轻易松口。
不过,起先约定好的,官家人只是协助玉保庄捉拿这厮,临末来。”
“误,误会....这是个误会。”
三两句喝问后,王大富的脑子也犯起了糊涂,结巴几句不知该怎么回应是好,低头任凭牛峥牵着鼻子走。
“好,好,好。”
洛尘起身鼓掌,接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点头称赞道:“你两人这一出戏演的可真不容易,要不我给你们赏钱。”
顿时,两人的脸色大变,同时俯身持以大礼,各自急声替自己说理。
“大人,先前小人有眼无珠,话语间多有得罪,还请大人切莫怪罪小人,当小人是一个臭屁,放了。”
“什么演戏,小人听太不明白大人所言的意思。若不是这个老东西临时改变了说辞,小人也不会与他有过多的言语......”
听此,洛尘不由的大感头疼,这两个老东西均是老奸巨猾,处事圆滑之辈。他有意难为两人一二,可好半天功夫愣是找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
“够了,别瞎吵吵了。”
洛尘甩手又坐回太师椅,轻抿了一口热茶,悠悠道:“过去的事,我不会过多的追究,且说眼前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后,牛峥眉头这才舒展开,屈身凑上前来,道:“不知大人所谓何事......”
“浪里行,这个人我要定了,别的事你二人自己看着办吧。”洛尘抬头盯着扫过众人一眼后,就起身大步离开了屋子。
话已至此,余下的几件琐事,这几个老狐狸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果不其然,三两句明面上的扯皮之后,牛峥应承下了价值不菲的财物,这才堵住了几名官差的嘴,把浪里行扣了下来。
第二日,大雨初晴,放眼看是一个大晴天。
洛尘询问出昨夜死去的四个奴仆的身家后,令牛峥好生处理了四人的琐碎后事,这才独自一人押着浪里行南下。
南下的路途,宽敞的马车,身下铺着白狐皮,头下枕着温魂玉,偶尔喝上一两口小酒,顺口评论一番沿路的景色,洛尘这一路的归途可谓是舒心到了极点。
不过,另两个陪行似乎闹了一点小性子。
前一个是拉车的火儿,自从这个夯货套上马车之后,它总会打上几声响鼻,发泄一下它抗议的情绪。后一个则为浪里行,他苏醒过来后,不时的挣扎着哼唧几声,怪异的举动,像极了一个憋尿的患者。
“....呜呜....呜呜呜.......”
“....呃......唔唔.......”
洛尘终是受不了耳边的吵吵声,起身狠劲对他的小腹踢了两脚,低声骂道:“小毛贼,你哼唧了这大半路,可别惹毛了老子,否则弄死你。”
不过,踢了两脚之后,浪里行并没有安分下来,反而挣扎的更厉害了。
“嘿,你还来劲了是不.......”
洛尘抬脚就要踹过去,可定眼一看,这货憋红个老脸,弓着腰身,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而后,他愣了好半天,这才猛的反应了过来,问道:“你......你这是......尿急。”
从出发到此时,除去浪里行昏迷的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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