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岂非将更多?
他干爹防得了一时,防不住一世啊,毕竟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就好比这次,他干爹不就没能防住吗!
小杜子想到这里,几步上前小声劝起韩征来:“干爹,姑娘和萧大人既已找到了,还是先带了他们回去,召了太医好生救治,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吧?至于旁的,一步一步慢慢来也不迟。”
见韩征仍是紧紧抱着施清如一动不动,只得越发小声的又道:“姑娘现下昏迷不醒,干爹难道就不担心呢?”
韩征闻言,总算找回了两分理智,一把打横抱起施清如后,方沉声与小杜子道:“收队吧。”
小杜子忙应了“是”,高声吩咐起东厂众缇骑打道回去来。
吩咐完了,见宇文皓及其手下的侍卫都没动,上前笑道:“世子,此番真是辛苦您了,只能等忙完了这两日,我干爹再好生谢您了。”
宇文皓笑道:“萧大人可是我表兄,施太医亦肩负着为皇祖母治病的重任,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不得韩厂臣的‘辛苦’二字,更用不着道谢。”
收着看向韩征,“韩厂臣带了施太医先走一步吧,萧表哥就交给我来照顾即可。”
萧琅其时也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东厂几个缇骑正扎担架准备抬了他回去。
韩征抱着施清如,怀里温热的触感让他悬了一日一夜的心总算安稳了下来,却也让他心里因事有轻重缓急而强压下的戾气与暴虐都复苏了,眼下能克制住不一把拧断萧琅的脖子,已是他容忍的极限了。
要不是他黏黏糊糊,没有自知之明,明知自己的娘是个什么泼货,还非要一再的纠缠清如,又怎么会害得她遭此无妄之灾,几乎丢了性命?
叫韩征怎么可能再理会萧琅的死活?他管他是好是歹,是死是活的,宇文皓肯管,当然就最好了!
遂只冷冷“嗯”了一声,扔下一句:“那就有劳世子了。”
便小心翼翼的抱着施清如,自顾去了。
余下宇文皓看着他被簇拥着走远了,方在吩咐完自己的侍卫好生照料萧琅后,微眯起双眼,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韩征对施氏的在乎,简直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就不说没找到人时他的心急如焚与茫然惊惶,也不说他亲自带人搜救之举了,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说句不好听的,便是皇上落水失踪了,他也不会着急到这个地步,不会亲自带了人去不分日夜的搜救。
他就算着急,也是为争权夺利而急,为怎样才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而急。
可对施氏,他却是发自内心的着急,以致急得什么遮掩、什么周全都早顾不得了,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可见他早已彻底乱了。
光这些已够宇文皓震惊了,不想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韩征方才将施氏抱得那么紧,脸上失而复得的喜幸是那般的直接强烈;将人抱起来后,又是那般的珍惜小心,就像他手里抱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世间唯此一件,决不能有任何磕着碰着一般。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压根儿不会相信,世上会有男人会在乎一个女人,在乎到那个地步,反正他活了近二十年,从来没见过听过哪个男人有这样的深情,大抵话本上那些所谓生死相许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问题是,韩征他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是太监啊,一个太监,也能对女人产生这般深沉浓烈的爱情,也能跟正常男人一样去爱一个女人不成?!
宇文皓认识,乃至私下交好的太监也不少了,养对食养女人的亦不在少数,可哪一个不是拿女人当宠物当玩意儿,高兴的时候便逗两下,要什么给什么,不高兴了则非打即骂,根本不当人看?
甚至因为身体缺了一块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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