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点点头,“那就不吃了吧。”拿了帕子很自然的要给她擦嘴。
施清如这下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服侍了,一把抢过了帕子,低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侧身自己擦起嘴来。
擦完了一转身,就见韩征正喝水,用的正是先前喂她喝水的那个杯子!
她忍不住呛了一下,“督督督主……,您是不是拿拿拿错杯子了?”
韩征喝完了水,把杯子放下后,才笑道:“没有拿错啊,我这两日一直都用的这个杯子。”
施清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既是你一直用的杯子,为什么给我用啊?你不是素来爱洁,别人不慎碰了一下你的衣角,你都会直接不要那件衣裳了吗!
韩征见施清如两颊通红,才被温水滋润过的喉咙又有些干渴起来,笑着正要说话。
施清如已先惊叫起来:“我的衣裳……这、这、这……”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换过了,可这两日能进她屋子的人,除了督主,应当便只有师父和小杜子了,总不能是师父和小杜子给她换的衣裳吧?
那是谁给她换的,不言而喻……这下就不止是脸,连耳朵都红得能滴出血来了,简直恨不能床上能立时裂开一道缝,好叫她钻进去。
韩征见她羞得连颈后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喉间越发焦渴得厉害了,艰难的吞咽了一口,还是决定不要让她继续误会下去,逼她逼太紧,她眼下身体还正虚弱,年纪又小,真擦枪走火了,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他自己,总归来日方长。
遂笑道:“是桃子给你换的衣裳,你身上的那些外伤,也是她给你上的药,所以你尽可安心。”
施清如这才抬起了头,“真的,督主没骗我?那桃子现在人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若将她看光光的人是桃子,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女子嘛。
韩征笑道:“我骗你做什么?她见你一直没醒,她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大雄宝殿求菩萨保佑你快点儿醒来去了,应当很快就该回来了。”
桃子一见施清如昏迷不醒,了无生气,眼泪便哗哗的直往下掉,说什么也要守在施清如床前,一步也不离开。
可韩征怎么肯让她打扰自己和施清如难得的独处时光?
都不用发话,只消几个冷眼看过去,桃子便不得不认怂,不得不不情不愿的退出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了。
只得去了菩萨面前给施清如祈福,聊尽自己的一番心意,反正身处大相国寺,旁的未必容易,想要求神拜佛,却是再容易不过的。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桃子,那督主定然不是在说假话,不然转眼就得穿帮了,施清如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既然桃子很快回来了,那督主也去歇着吧,您这几日肯定累坏了,我既已醒了,便不能再白白劳累您了。”
督主虽然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因为精神不错,好似第一感觉他瘦了一些,也成了她的错觉,但他眼里满布的血丝,暗沉沙哑的声音,还有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色,却无一不在无声的告诉她,他这几日到底有多累,他又到底为她做了多少,——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岂能不触动不心疼的?
韩征却误会她这是一清醒过来,便又要跟他划清界限,像之前那样,避着他,躲着他,不给他任何靠近她的机会,以免再受他给的伤害了。
心下一阵黯然,一阵自嘲,不想他们才几乎经历了生离死别,她的心智还是那般的坚定,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那又怪得了谁呢,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当初他疏远她,冷着他时,比之她此时可远远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当初都能受,他如今凭什么不能受了,不过是天道轮回而已!
只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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