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而不知皇上’了,那些人自谓只是私下里议论,我定然不会知道,却忘了东厂是干什么的,不过是我懒得与他们计较而已……”
话音未落,施清如已急道:“督主既然什么都知道,还笑得出来?”
韩征笑着反问她:“我怎么就笑不出来了,那我该哭么?”
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这么好,他实在哭不出来啊!
见施清如是真的着急,这才正色道:“清如,你别担心,我心里都有数。第一,皇上一月都见不了太后一次,太后很难找到机会与皇上说复设西厂的事;她三五个月内,只怕也不会开这个口,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开这个口只会起到反效果,她不会那么蠢。所以她当时只是在吓你而已,既然你不吃软的,那就再来一点硬的,软硬兼施,你自然只能就范了。”
“第二,皇上为什么这般宠信我?除了因为我忠心耿耿,一心为他分忧解劳以外,便是我从来不与任何有哪怕一丝可能上位成太子的宗室贵胄们往来,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敬而远之,这样一个只忠于自己的臣工,还是个无家无亲无后的太监,哪个皇帝能不宠信的?便是有人进谗言,知道了我那些诛心的诨号,只要我不触及他的底线,他都会听之任之,不会对我怎么样。”
“还有一点,我除了忠心,更重要的是有足够的能力和手腕儿,能替皇上弹压住文武百官,让各部都各司其职,正常运行,让他不必有任何的烦恼忧心,不必凡事都亲力亲为,劳心劳力。何为‘重要’?不是有谁就行,而是没谁不行,说句托大的话,如今朝堂便是没了我就不行,这一点皇上心里很清楚,更清楚不止朝堂,他没了我更不行,所以太后防是要防,却不至于如临大敌,时时都提心吊胆。”
施清如让韩征这么一二三点清晰分明的一说,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回去。
眉头却仍是皱着,道:“我明白督主的意思了,太后在皇上仍对你十分信重之前,在没找到能取代你之人之前,应当不会轻举妄动,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而你既已稳坐那个位子这么几年了,自然也已是稳如磐石,太后就算真找到了能取代你的人,要实实在在威胁到你的地位,让皇上忌惮你甚至贬斥你,也得看你答应不答应。”
韩征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真是个会举一反三的聪明丫头……今儿头发已经洗过,不会再自己都觉着发臭了吧?”
“人家说正事儿呢!”
施清如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可就算如此,也该未雨绸缪,防患未然才是,不然真等雨都下下来了,再急着找伞,可就迟了。”
“对了督主,我那日谢了恩,行礼告退后,因为腿软,走得有些慢,恍惚听见太后和段嬷嬷提到了一个人名儿‘汪执’,我之后问了小杜子,小杜子说还真有这么个人,是司设监的一个奉御。督主,司设监是管卤薄仪仗、四季陈设的么?那与仁寿殿肯定少不了打交道,你说按汪执会不会是太后的人?”
督主本事高能力强,所以艺高人胆大,胸有成竹,她却比他知道得更多,那便先替他把汪执给清理了,从根子上把日后的大麻烦给斩断了吧!
韩征“咝”了一声,“奉御不过从六品,还是司设监的奉御,越发算不得什么了,若他真是太后的人,太后把自己的人安插到这样一个清水衙门,图的什么?若太后是之后才看上了他,收为己用的,二十四监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太监少监,太后有的是选择,又怎么会偏选了他?清如,你确定自己没听错?”
施清如道:“我确定自己没听错,只没告诉督主之前,没敢先告诉小杜子个中因由而已,只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督主,不管他先是太后的人,还是太后随后才找上他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回头都找由头,远远的把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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