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不成?”劈头盖脸骂来的是霏琳娜。
“看来你这西岚奴看不得老贱人受折磨啊,妹妹。他们俩不会。。。咯咯咯!”卡淑洁媚眼一翻,虽然所有人都看穿了他的本意但敢明目张胆说出来的,非她卡淑洁莫属。尤其是还能联想到榻上之事,大都督不得不佩服她的*和发散式思维。
“闭嘴,皇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霏琳娜怒斥了家姐一句,显然这句话还隐含着对姐弟三人秽乱宫闱的针对。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文武百官面前,焸杀姑母已是百年不遇的奇葩,自己这个姐姐竟然还当众口吐污言秽语,让昨日刚刚加冕的女王殿下颜面往哪里放?
“书记官!”霏琳娜明眸一转,从地上一动不动的死猪身上移开,看向宫峨方向。
“下官。。。在!”周宇闭上眼睛,懒得听他逼逼。
“此人作乱法场、格杀死囚。该当何罪?”霏琳娜冷冷道。
“呃,这个嘛。。。如果是劫抢法场、阻挠行刑论律当斩。可是这个、这个截杀死囚,典刑中尚无记载、亦无先例。”周宇躺在地上,五花大绑地像个大闸蟹,支着耳朵听书记官娓娓道来,心想呦呵你这里还是海洋法系的。
霏琳娜并不想杀了他,眼前之人曾与自己有过海誓山盟,虽然不是情情爱爱但关乎自由和命运,二人曾经是生死与共的关系,可今天为什么就有些不一样了呢?霏琳娜自己心里很乱,周宇同样不明就里。
也许,这就是身份变化后的不同。霏琳娜如今上位,她需要考虑的非常多:如何存续皇家血脉肯定是第一位的,而不是跟周宇去半人马部痛饮情人泪。如何与水王漓和特使虚与委蛇,如何重塑跟贵族、领主的关系,如何展现在世人面前一副母仪天下的风范。
这些都是次要的,周宇猜测霏琳娜心中最主要的想法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在我面前显得更尊贵、更重要、更无法无天。这是皇家铁律,古今中外如假包换,大都督怎个不清楚,他太清楚了。你在新上任的局长面前尥蹶子试试?不想终身与复印机为伴你就去。
呵呵,果然应了那句话。你爬的越高,朋友越少。可自己跟霏琳娜真的只有朋友那么简单吗?为什么、为什么只过了三天,一切就都恍如隔世呢?
书记官救了周宇一命,说到底还是女王没打算杀他。周宇被关进了地牢,等候发落。牢里人满为患,卡淑洁果然说话算话,亦或是霏琳娜比她更着急,所有与斐莉有过接触的王公贵族、领主祭司一概被羁押于此,待查实查否后再做处理。
切,大都督心里暗自好笑。看这些人脸上洋溢着的表情貌似并不知道他们永远都出不去了,霏琳娜如果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他、霏琳娜、卡淑洁都知道:那就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果不其然,每隔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有几名官员被带走,他们热情地跟同僚告别,欢天喜地地跟着士兵,偶有几个还会不住地回身告别,嘴上比划的口型是“外面见”。坐在干草垛上的那些人翘首以盼,狱卒每次张嘴喊名字的时候他们都冲到门前,双手握着栏杆不停地上下搓腾,焦急地期待自己的名字能被念到。
躺在草堆上的大都督专心致志地养伤,每隔几个钟头会有狱卒扔给他一个牛皮纸包着的草药袋子,他知道是孔甲托人送来的,这小子还是蛮有良心的,不枉周宇替他蹲号子。闭着眼睛躺在草堆上,他满脑子都是霏琳娜,尊敬的女王陛下,您到底要杀多少人才会收手?
这些被你分批分拨点名,兴高采烈出去牢笼之人,真的回家了吗?还是早已身首异处、草草埋了?他们中也许有坏人,但更多的都是骑墙派、墙头草。你父亲、弟弟不是他们杀的;你姐妹二人也不是他们祸害的;让皇家颜面扫地的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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