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找到原主了?”
囚巴攥着书的手猛然间哆嗦了起来,那本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再无人问津。
大都督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言语攻击了面前这位少年,他自幼在索拉西亚长大,对于文明的进阶没有任何了解和涉猎,当国难当头、民不聊生之际,能做出如此深谋远虑和卧薪尝胆的举措,已经是超然的境界,还对他要求什么呢?
詹索在南边打游击,他在这里找方法,都是革命,不分先后、也不分轻重,只要有这份心,就是壮士。
想到这里,周宇站起身,很突然地一把把囚巴拉过来,熊抱住这小子。
囚巴突然被抱紧,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两个大男人以这种姿势亲密接触,他还第一次遇到。上一次,被男人这么拥抱,似乎已经是二十年前他刚学会走路的时候。
“你、你这是干嘛?放开我。”、
周宇死死抱住囚巴,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呜呜哭了起来。
“你、你哭什么?”
囚巴有些意外,刚才还骂自己是卖国贼、胆小鬼的西岚奴,怎么突然间失声痛哭了起来。
就这样,周宇哽咽了好一会儿,眼泪流了两行模糊了视线,他干脆闭上眼痛哭了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囚巴两只手起初不知道往哪里放,后来想了好久,拍了拍他的后背。
大都督一句话也没说,他的眼泪是为那些惨死在屠刀之下的人而流,比如卡淑洁、福利嘉和那些造反的将领;也为看到了囚巴和詹索这种敢于奋起反抗、誓死斗争之人而流。他本以为自己是孤独的,可实际上他的周围站满了人,甚至有人站在他身前。
什么是希望,这就是。
“好了,哈哈!哈哈!”
周宇擦了一把眼睛,少点葫芦了一遍脸,转瞬又破涕为笑了,鼻涕眼泪混在一起,他用手背在囚巴衣服上抹了抹。
“你、你这是干什么?”
周宇以为他问的是为什么要往他身上抹脏东西,而其实囚巴是不解他为何人来疯。
“我要去救人了,你来不?”
“我不去。”
囚巴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你怕了?”
“我不是怕,你若是救人我便不奉陪了。不过,你要是杀人,算我一个!”
“哈哈哈,好!”
两人又一次熊抱,周宇明晰了囚巴的心思,若单纯是救公主他没有多大兴趣,即便救走了也是偷鸡摸狗,以后苟且偷生。
要想活下去,就得杀人,杀掉水王漓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不过眼前,最应该先干掉的是这城里的大主事。
囚巴曾经大比分惨败在西岚奴的手下,对他有一种迷之自信,也可以用人格魅力来解释。在囚巴眼里,不是会说两句俏皮话就是有人格魅力了,而是要有实打实的真功夫和硬碰硬的铁脊梁。
很不凑巧,这两点大都督刚好都具备。尤其是刚才听说他找到了原主,更燃起了囚巴的亡国之火,催生出复国之焰。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如今,囚巴是东部大陆很重要的一块拼图,必须要把他牢牢统战在自己周围,死心塌地、绝无二心,周宇才能放心去南部大陆寻找薛西斯所部和詹索他们,而随后他还要去拜访精灵五部,迅速启动帕楚雅。
至于北部和西部大陆,桑切和普西卡应该恨得咬牙切齿,就等着有人去点把火、浇滴油呢。四面围攻醉花城的大势,其实一触即发、并不遥远。
“这是什么?”
囚巴看周宇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颗石榴大小的金属球,靠近了仔细辨认一番发现并不是金属,而是由某种生物的头骨镂空雕刻而成。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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