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思索道,“我们一进门就被那些图案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没有注意其他细节,如果现在回去仔细寻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痕迹。”
时辰悚然:“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大门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对,那个牌子不像是荒废了几年的,很新,几乎没多少灰。”
“是的。”杨韵接着说,“而且这个手印很清晰,并没有落灰。在这种无人打扫的环境中是很容易积灰的,也就是说这个手印是最近的,可能是一天前,也有可能是……”
“也有可能就是在刚才!”
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从脊梁骨处升起,周围的黑暗在众人眼里更恐怖了,仿佛随时都会冲出一个人影,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杨韵出声安慰大家:“大家不用慌,从我们刚才进门都没发现有人,痕迹这么不明显,说明对方没有多少人,应该不会超过两个人,而我们有四个人,只要不分开走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这番话说的确实在理,大家心里也有了点底,不至于没头苍蝇似的。
张望远问:“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回去啊,这里怪阴森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回去干什么,我们人多有什么好怕的?这地方就这么大,他能躲到哪去?要让我找到那个鬼鬼祟祟的孙子,我不把他揍出屎来就算他拉的干净。”二胖撸起袖子就大步往上走。在刚才那一瞬间,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胖也慌了一下,冷静下来后的他很愤怒,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装神弄鬼的人。
“哎哎你慢点啊。”大家一看这莽汉直接冲上去了,半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连忙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二楼是一条宽阔的走廊,铺满了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两边交错分布着许多房间,二胖冲在前面,一脚就踢开了房门,房间里积攒已久的灰尘一瞬间涌了出来,后边赶来的人也措手不及,全跟着一起被灰尘迷了眼,两眼通红地站在原地使劲揉眼睛。
时辰流着泪说:“你真是我哥啊,你他妈还能再猛点吗?”
他低头揉眼时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楼梯口一闪而逝,疑惑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众人大惊,刚刚稍微放松了一点的心弦瞬间又紧绷了起来。张望远紧张地回头探了探,然后问站在最后的杨韵:“没看见啊,韵韵你看见了吗?”
杨韵迷茫地说:“没……要说有什么东西跑过去那应该也有声音吧。”
“那应该是我看错了。”时辰松了口气,抱怨道,“二胖你真是我哥啊,这几年没开的房间你一脚给他踹开了,这要放其他剧本里门后铁定有暗箭,搞不好还是淬毒的,死的最快的就是你。”
二胖尴尬地连连道歉:“冲动了冲动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视力恢复了之后,房间里的灰尘也沉寂了下去,看样子也没什么危险,大家便一起走了进去。房间的门是铁质的,中间留了一个玻璃窗口,看起来很坚固,只是山上有些潮,锁扣被腐蚀了才被二胖一脚踹开。时辰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只有门外才有把手,门内没有,也就是说外面的人可以随意打开门,里面的人只能通过钥匙打开,他把门小心地开到最大,才迎着二胖的招呼走进房间。
房间里面很宽阔,摆着两张白色的铁床,中间用床帘分开。窗户很大,几乎超过了一半的墙面,窗户外侧装了密集的铁栏杆,只能堪堪通过一只手。墙上挂着一幅壁画,也是跟一楼大厅墙上图案一样的风格,以零碎的图案组成,用的色彩也是怪异无比。
张望远疑惑道:“二楼是他们的员工休息室吗?看着也不像啊。”
杨韵说:“岂止是不像,你们看这个铺着白床垫的被单,还有白色的墙壁,还有楼下那个大厅,你们没想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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