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头绪时就会发呆,大脑停止思考,跟人体自我保护机制似的。
他在回忆从那夜的梦境开始到现在,一切事件都是在他没法选择的情况下就发生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一只推动着他,他甚至都不需要思考什么,只要跟着前面的背影往前走就行了,就像是为他这个混子贴身定制的一样。可他就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他太迷茫了。
他想起了那个经常跟在他身旁问他辰哥怎么办的小胖子,突然觉得跟在别人身后迷茫前行的自己好孤单,他一直以为自己能习惯于任何情况,可现实并不是这样,他在想,要是这时候那个小胖子能蹲在他身边跟他一起说些白烂话,一起傻乎乎地去迎接明天,那该有多好啊。
也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是消失了还是陷入昏迷了?那边过去几天了啊,二胖会担心吗,姑妈会不会满世界找他,找不到就回家揪着姑父的耳朵说都怪你没看好小辰?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有一点点温暖了,可还是愁啊,愁的直抓脑袋。
“在想什么呢?”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时辰转过头,看见一双细长的大白腿,下意识一缩脖子抱头。
果断下个瞬间就有一个剑柄砸在他头上,“不准看!”齐临月整理了一下裙裾,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把手放下,我有那么可怕吗?”
时辰心里挺想说有的,当然身体却很不诚实,张口就说“没有没有”,老老实实地把手放下,缩在一边。
齐临月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背,又用双手把他缩着的肩膀硬生生改掰开了,“不要老是垂头丧气的啊,多难看,跟个小弱鸡似的。来,背挺直,对,就这样,继续保持。”
“小弱鸡,有什么烦恼跟姐姐说啊,姐姐帮你开导开导。”齐临月非常自来熟地搂着时辰的肩膀,一只手用力地揉他的脑袋。
时辰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齐临月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做的,可是大姐我们才认识一天哎,你这自来熟装的也太虚假了。他本来下意识地想抗拒,但齐临月的手心暖暖的,被她这么一闹,他的心里也稍微温暖了一些,不知怎么的他就低下了头,忘了抵抗。
“是不是想家了啊?”齐临月轻声问。
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在别人面前露出柔软的情绪是很丢人的事,时辰本想嘴硬地说没有,可到嗓子眼里却变成了一个糯糯的鼻音,“嗯。”
“那你给我讲讲你们那边的世界吧。”齐临月把下巴埋在手臂里,露出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时辰。
“好啊,我想想。”时辰还真怕她过来讲半天大道理,一起聊聊天还挺好的,也可以解解闷。他仰头望天回忆了一下,“我们那边啊,跟这里其实差不多,也有蓝天白云绿草——天可能没有那么蓝,不过大体上是差不多的。我们那边没有武功,也不会用方术,我们那儿都是普通人,但是我们有科技,这个东西跟倒方术差不多,也能提取能量转换形式,唔……怎么说呢?我也不懂这个,但是科技的适用面比方术广,我们普通人也能用,非常方便。就像陆西沉表演的那个幻术一样,我们用数码就可以做到播放身临其境的视频。还有,我们那里的代步工具是车,用汽油作为动力的,速度非常快——”他用双手比划了一下,“从这里到开阳城,只要一分钟不到,就是你数几十个数的时间。我们那里还有飞机,飞机比车还要快,快很多,而且飞机能在很高很高的天空飞,我们普通人都能近距离看见高空的飞鸟和白云!”
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可惜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飞机呢,我也好想近距离看看云是不是真的那么白,天是不是真的那么蓝。”
“你真想看吗?”齐临月忽然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问了一句。
“当然啦。”时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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