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可真棒啊,连我这钢铁般的直男听了都颇有些心动,恨不得马上放下段扑向你的怀里。”苏子谦还在用力鼓掌,掌声在幽深的树林里回响,他神癫狂,仿佛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对赵承恩敬佩到五体投地。
淡淡月光打在他脸上,留下了半面影,仿佛在他脸上罩了一张半哭半笑的假面。
赵承恩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盔甲下板结的肌如山岩般隆起,早已调整到最佳状态,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都准备普及猎物。
然而苏子谦似乎还不想结束对话,这位杀手比赵承恩想象中更加话多,半晌之后,掌声逐渐熄灭,他慢慢收敛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承恩,声音恢复正经,“你知道吗?其实我很讨厌那个女人啊,她总是哭,知道项星宇是他亲哥哥的时候哭,被赵小殊拥抱的时候哭,被我派来杀你的时候哭,现在还在哭,她总是哭,哭,哭的我好烦啊!”
“那声音像是尖刀刺进我的大脑,不断拧把,我好烦,我好烦!我比谁都想杀她!明知道她只是个道具而已,但我就是想杀她,我恨不得把她斩成碎块,好让她发不出让人讨厌的声音!”
最后一段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这位安静俊秀的年轻人此时状若疯魔,他低着头,看着赵承恩,问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吗?”
声音很低,也很沉重,重到听的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一直往下坠。
赵承恩颇为捧场的应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她……很像我啊。”苏子谦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地狱里回dàng)着的刑徒的哀求,“她软弱无力的样子,真像小时候的我啊,没有反抗的力量,只知道哭,哭有用吗?哭没法改变一切现状,只能让别人更加认为你软弱可欺。”
苏子谦抬起头,目光灼灼,眼底深处仿佛燃着一团火,“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光荣的死去,将血与泪燃烧成复仇的怒火,焚尽自己,把这份苦痛带进轮回,就算死,也要拖着对方一起坠入深渊!”
“嗯……听起来是很悲惨的经历,但是这与我无关。”赵承恩面无表,很好的承担了一个听众的责任,但是现在这名听众有点不耐烦了,今夜很长,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赶时间。
“你的话好像有点多了,你每次执行任务之前,都是这么多话的吗?”
“当然不是。”
那一番话说完,苏子谦的表稍微好转一些,“只是有些感触,顺便一说而已。我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但我一般只有在杀死目标,确认安全后,才会对着尸体诉说,你大概是我说过最多话的一个活人了。”
“哦。”赵承恩面无表的应了一声,就像是在简报的回复上写了个“已阅”那样,表示他已经听到了,可能是觉得还不太够,他又鼓了鼓掌,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为获此殊荣而感到高兴,“荣幸之至。”
“真是让人失望的恭维啊,赵将军你的商如果和你的枪术一样强,也不至于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了。”苏子谦叹了口气,“我老实说吧,我没有杀死你的信心,而我今夜的任务只是拦住你,不让你出赵府,大家多聊聊天,我能完成我的任务,你也能保住你和妻子的命,何苦要殊死争斗呢?大家的命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可是惜命的很啊,我妈还说过想看到我抱孙子呢。”
赵承恩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若非龙血被封印,他连听对方一个字的耐心都不会给,赵家人对敌的格完美的继承了红龙的好斗的残暴,握着枪杆的指节已经攥的隐隐发白了。
跟腱紧绷,体微微前倾,赵承恩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战斗状态,他胯下仿佛正骑着一匹雄壮的骏马,四蹄飞奔,下一个他的枪尖就会穿过敌人的颅骨,如鹰击长空。
目光中突然看见了一个隐秘的信号,攥着枪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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