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送走杨广, 萧璃的右眼就开始在跳,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十分着急,她本来以为是自己吃坏了什么东西,倒致身体不舒服, 直到元氏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才知道杨广今日早朝冲撞杨坚,当场被扒了朝服,革了其晋王的爵位, 贬为庶民!
“怎会如此?”萧璃急问。
元氏也搞不清事情缘由, 还是听在弘圣宫的宫人传过的消息。
萧璃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忙去正阳宫找独孤伽罗。
正阳宫里,独孤伽罗闻得杨坚大发雷霆, 革了二儿子的爵位, 收押至狱也是十分震惊, 她想马上去找杨坚理论, 但是考虑到朝堂上有众多朝臣, 自己不宜过去,便坐在桌边撑着头,面色忧思憔悴。
萧璃进去时,见独孤伽罗如此,马尚宫又在一旁使眼色, 她便也不敢再问独孤伽罗, 行了礼后, 便安静地坐在底下等着,但心情起伏,实在是难以平静。
到了傍晚时分,若是往常,独孤伽罗定会坐上轿辇,接杨坚回来的,可今日她便一直坐在桌边动也不动。
直到天大黑,杨坚回来,她还是没有任何言语动作的坐在那里。杨坚瞥下眼,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令马尚宫传了膳。
“大家一起坐下来吃吧。”杨坚洗了手,便坐到桌边,准备吃饭。
终于,独孤伽罗冷哼一声,“现下陛下还有心情吃饭吗?”独孤伽罗与杨坚是患难夫妻,杨坚取得皇位本来就晚,虽说经过这么多年帝后生活,皇宫里的规矩也日益健全起来,可独孤伽罗却是从来没有当面称杨坚为“陛下”的,今日如此称呼,杨坚也知道独孤伽罗心情不快。
“今日阿璃也在这里,嫔妾想请问陛下,晋王犯了何罪,居然要革了爵位,贬为庶民!”独孤伽罗现下是意气难平,说起话来声音都是颤着的,萧璃虽说心里也是十分的紧张,但见独孤伽罗情绪如此激动,反倒是有些担忧独孤伽罗。
“伽罗,你先平静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说。”杨坚虽说也是十分生气,可还是耐住了性子想安抚独孤伽罗。
可独孤伽罗虽说平日里最是深明大意,尊重杨坚,树立杨坚之威,特别是在大臣子女们面前,可现下实在是被所钟爱的二儿子革爵一事气到不行,直接冷声对杨坚道:“杨坚,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决对不会原谅你!”独孤伽罗真是气急了,居然直接称呼杨坚名讳。
杨坚也知道独孤伽罗现下生气,他本就是心疼妻子之人,现下见独孤伽罗脸气得都发僵了,也顾不得自己的情绪,上来到了独孤伽罗身边,准备为其拍拍背,但却被独孤伽罗一手挥开。
杨坚叹了口气,然后冷声道:“阿麽实在是目无尊上,不尊法纪,他非旦结党营私,还放走了宫庭为婢的尉迟氏之后”
萧璃见独孤伽罗与杨坚闹了如此大的矛盾,本还是准备将杨广的事先放放,安慰下独孤伽罗,听得杨坚这么一说,她的心也突然掉了下来,此事一向最是保密的,怎么突然被杨坚知晓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独孤伽罗眼睛瞪得大大的问杨坚。
杨坚也不再隐瞒,直接将太子上奏之事说与了独孤伽罗听,而后又道:“我当庭问责于他,可他非旦不认错,还说死不悔改的说他没错,你说我该不该罚他。”
独孤伽罗也有点惊了,愣了片刻后才说:“或许是冤枉他了。”
“不可能!”杨时立马否定,“他自己也都承认了,可他却说他一心为大隋,问心无愧!”
“阿麽那个孩子重情义,对尉迟一氏网开一面我还理解,可他怎么可能结党营私,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独孤伽罗接着为杨广找借口。
杨坚挥了挥手,“阿勇已经收集了人证物证,便不会再有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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