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树下的情景,云凐墨摇摇头,以后自己还是要慎之又慎才是正理,只有远远地避开所有的纷扰,或许这尘世才可以给柔弱的薄草一寸生长之地,否则,稍有差池,也许就是引火焚身万劫不复。
最近大家都在说王妃快来了,所以肃王也几乎每天都会来后院查看,但是,就算是偶尔看见云凐墨,也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的拿她当做空气,让云凐墨觉得他真是个怪异又无法琢磨的人,这样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在这段日子里,白天做工时、云凐墨总是形影不离的跟在石蛋身旁,夜晚就尽可能安静的呆在工房,不敢去凑热闹,也尽量不独自乱走,那些生命中偶尔出现过的风吹云动,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触碰的幻像,就让它原原本本的随风散了吧,不可想、也不去想。
好在,王府后院所有的工序都已经接近尾声,离开这里的那一天也是指日可待了。
放眼看整个院落里,只剩下几根廊柱没有完工,石蛋和旁边的伙计在算计,最近这样白天黑夜的赶工,应该没几天就要画完,其他的什么陈设布置、修整花圃、上瓦铺石、假山秋千的,那都是别人的活,与他们无关,只要他们完工就可以领到工钱回家了,说到这里大家都有种无法掩饰的轻松和开心。
管事的过来找云凐墨,说有事让她跟着去一下,她心中暗暗纳闷,又不好问,只能跟着他一路走去。
来到西侧门,管事的示意让她往外看,顺着管事的手指的方向,云凐墨一眼望去真是喜出望外,门外高大的树木掩映下,大丹奶奶和玉儿也正在向她这里眺望。
管事的示意守卫可以放云凐墨出去,她几乎是迈步飞奔而去,王府巍峨的城墙之上,諾粟琅默默地俯视着这一切,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云凐墨被管事的叫回时,仍然难掩喜悦之情,玉儿的确长高了,这么久母子俩没见过面,玉儿和她说了好多好多话,她也是将玉儿又亲又抱的,开心的不得了,又拉着大丹奶奶的手,说了很多的感激之词。
等管事的叫她回去时,她告诉玉儿,很快就可以完工回家团聚了,嘱咐玉儿要听话,还问了大丹奶奶,为什么她会带着玉儿来王府。
想到这里,云凐墨脸上的神色忽然一冷。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大丹奶奶说,是小王爷让图鲁大人来接他们过来见见云凐墨的。
“这好像是个莫大的人情,该怎样做才好呢?”云凐墨边走边想,是应该感谢还是应该沉默,一时间让她觉得好为难。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这让她一直十分困扰,想到天色昏暗,她想得头都疼,石蛋问她话的时候,她也是恍恍惚惚不知道说了些啥,最后,云凐墨觉得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为妙,这样,应该可以避免与肃王直面,能避开的还是尽量避开的好。
只是,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往预想的方向而去。
随着管事的和肃王的说话声渐渐而至,云凐墨心头一紧,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又不行,只能随着石蛋一同叩拜,然后起身继续干手中的活,可是,怎么会总是觉得背后有双眼睛一直都在看着自己,让她如同浑身扎了刺一样的难受。
諾粟琅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了管事的,然后气定神闲的站着看眼前的云凐墨,见这个女人面不改色的用画笔在描画着,他不仅在等,等她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然后还在等,等着看她如何对自己表达感激之情。
可是,好半天的功夫过去了,云凐墨一直在认真的做她手中的活,没有丝毫要说什么做什么的反应,諾粟琅站在那里,不禁暗暗恼怒,眉心重新拧在一起。
在一旁做工的石蛋时不时的往这边偷偷看一眼,不知道小王爷为什么站着不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上去很生气,完全一头雾水却又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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