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凐墨的彬彬有礼c倒是让赵屯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先去收拾收拾吧”然后转身大步向草料堆那边走去。
边走边懊恼自己竟然忘了问那个女人的姓名,来人只说将她母子先安置在这里,其他不必多问,他们拿着王府腰牌,自己自然不敢抗命也不敢多嘴,可是,这心中也是充满了狐疑。
云凐墨见赵屯长离开了,便转身进了屋子,叫醒玉儿后起吃了点馒头,云凐墨叮嘱玉儿不能随便乱走,只可在这门口玩玩,她自己则把娘俩换下的衣物和土炕上的被褥拆洗了晾晒到院内的绳子上,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母子。
云凐墨一边干活一边纳闷:“到底是谁?又到底是为什么要抓自己到这里?”
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了答案,赵屯长带着一位家丁模样的人站在了云凐墨身后。
“这位云娘子,在下是殷府家丁,奉主人之命到此,请随我来。”
赵屯长一脸恭敬的站在旁边,云凐墨转身叮嘱玉儿进屋等她回来,然后跟着殷府家丁缓缓走出院落,一路走着,心中纳闷:殷府家丁?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殷府到底这是为何?
出了院落,这一路满目的绿意葱茏,走不多远就看见一排排马厩和他们住的院落相连,再往前走就看见一个很大的羊圈,绕过羊圈一直往西走,绿油油的山包低势处,是一大片宽阔的青青草地,四五个洁白的帐篷矗立着,这情景美的让人有点恍惚,云凐墨被深深的吸引c甚至忘了自己是被抓来的。
边走边出神的看着,觉得没多大功夫就跟着殷府家丁来到一座帐篷前,那家丁先进去通报,然后出来示意让云凐墨进去。
云凐墨开始觉得紧张,她定了定心神,跟着殷府家丁向着帐篷走去。
低头走进帐篷,云凐墨感觉到了空气的凝重,殷府家丁声音极轻的说了句:“跪下!”,然后就转身出了帐篷。
之后就是一阵静默,让云凐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似乎周围的空气也被冻住了,跪在地上的她觉得快要窒息了,紧张的仿佛心跳会骤停。
“别来无恙啊云凐墨?”
这个声音,让云凐墨浑身一阵颤栗,旋即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
“为何每次见到本王,你都是这幅受到惊吓的模样?”
“你这个爱盯着本王看的毛病,一直没改啊!”
他还是那慵懒的模样,冷漠又玩世不恭的表情,紧拧着眉头的绝世容颜,那容颜仿佛一直是印刻在心中的记忆,从来不曾消失过c却又从来不应该记起。
云凐墨直愣愣的望着那个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男人,心中说不出是无奈c是焦虑还是什么。
“这么喜欢看,本王就允许你多看看”
“原来是他啊,是他可是,为什么啊?”云凐墨觉得怎么样也不能理解,到底为什么他要和自己过不去。
諾粟琅还是那一贯的姿势,斜靠在软塌上,以一种王者的神情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他的俘虏c或者战利品。
左思右想间,一股怒火从云凐墨胸中燃起,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话,那么自己这段时间的苦,都是他给的?如若不然c自己这时候,可能已经到了夜城,也可能已经找到了父母,还可能
不管哪种可能,都不应该是眼前跪在这里c又气又恼又不知所以。
是啊,有无限种可能,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消失。
却,不能抗争,不能言语,只能这么软弱又束手无策。
怎么那颗顽强的心和早已憧憬好的去路c会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云凐墨眼中已经渐渐升出雾气,只差一点点,她觉得自己只差一点点就会崩溃,就会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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