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云凐墨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在他的衣袍上写下那些话,不知道该感激他的安排,还是该痛恨他又将自己带到这里来。
当初、那件衣袍、也只是权宜之计,有谁会想到一个堂堂王爷,会拿这个当真?眼前的諾粟琅、让她心中充满着无所适从的尴尬、感恩还是抗拒?如今,自己在他手中,这境况丝毫没有抗争的余地,只能暗自生闷气。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我离开,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云凐墨问。
“不为什么,我高兴。”諾粟琅答。
云凐墨即无言以对,又无可奈何。
帐篷外的殷府家丁侧耳听着,见里面静悄悄没了动静,越发的想笑,却又不得不咬紧嘴唇。
这时,远处一个身影匆匆跑来,原来是赵屯长,殷府家丁连忙转过身去大声通报:“王爷,赵屯长到了。”
帐篷里的肃王此时正在微笑着欣赏云凐墨的窘迫,听到通报,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传他进来!”
赵屯长进到帐篷内,一见肃王马上跪下行礼:“王爷,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说罢,将一个花布小包裹呈上。
云凐墨一看,那正是自己包着银两的小包袱,这个赵屯长,竟然进屋去搜来了吗?她气恼的瞪了赵屯长一眼,他却假装没看到。
諾粟琅把包裹放在手上掂量掂量,看着云凐墨不屑的说:“就这点银两,还不够赔偿本王锦服的一角”
之后、諾粟琅转过身去对赵屯长说:“这个女人欠了本王的钱财,又盗走了本王的某样东西,屯长,她如今在你的管辖之内,你可要替本王把她看好了,如果让她跑了,唯你是问!”
赵屯长不住的点头:“是是是小王爷放心,王爷吩咐的事情,赵似正一定办好,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走出马囤半步!”
“还有,今日之事以及有关这个女人的一切,你给我把嘴管好了,在除了本王之外的任何人面前,绝对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可是事关你的性命,你可要想清楚了”
赵屯长听的双腿直打哆嗦,连忙跪下说道:“王爷放心!小的不敢,绝不敢胡言乱语,王爷你就当我是个哑巴好了!”
“你明白就好,起来吧,到外面去候着!”諾粟琅一挥手,赵屯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到帐篷外面,还不住的擦汗,心里暗暗嘀咕:“我赵似正还真是倒霉啊,有事没事还要盯着别让那女人跑了,摊上这么个差事,命苦啊”
帐篷内的云凐墨呆呆的站着,心中除了气恼就是怨愤,諾粟琅忍住想要笑的念头、贴近她的耳朵,用极轻微的声音说:“这下,银子没有了,看你怎么跑?”
“给我乖乖的在马囤呆着,对了,好像王府给你结算的工钱可不止这些,你还要赔偿给本王多少,我回去可要仔细算算!”
“还有,你答应将来无条件为本王做的事,也还没有兑现承诺,我怎么可能放你离开呢?”
云凐墨什么话也说不出,只那样呆如木鸡的神情,就已经让諾粟琅忍俊不禁,他可以想象云凐墨此刻无奈和绝望的复杂心情。
諾粟琅把一个小瓶子塞进云凐墨手中,
“这可是上好的药哦,回去给你儿子吃。”
云凐墨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心。
“放心!我不会害你们母子的,只是听说一路上,你儿子一直在咳嗽而已”
云凐墨心中真是五味杂陈,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猜不透,一点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而未来,自己又是要何去何从
见云凐墨看着自己发愣,諾粟琅迅速的在她脸上一吻,然后轻声说:“去吧,本王眼下还有很多事要忙,老老实实在马囤呆着,别总是给我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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