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云凐墨心里有种莫名的悬空感,这个男人真是无法揣测,之前还要杀要剐不依不饶,如今却又不理不睬的。
记得有一次,诺肃朗来看望乳母,云凐墨安静的站在内院一个拐角处等他出来,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后来才知道,他早已经从慈心堂的暗门,走到后殿去休息了。
云凐墨从内院一个小门走到外院,绕过西厢房走到与后院相连的拱门处,见那里有护卫在把守,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后殿那紧闭着的房门发愣。
他一定是在里面休息或者看书,没有传唤,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靠近的,即使她偶尔在慈心堂与他相遇,那么近的距离,他都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其实c云凐墨只是想要找个机会对他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却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他,想起此前种种,云凐墨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那天諾粟琅在兮安府一直呆到入夜才走,云凐墨也一直藏在拱门暗影处,看他从外院后殿走进慈心堂,稍后又从慈心堂出来,带着护卫直接从正门离开。
兮安府这看似相通的内外院,只要护卫把守各个门口,外院的人就完全与内院隔绝开来,这样就保证了内院主人的安静与安全,也使这原本是一体的院落,变成了里外两重天。
云凐墨来到这里时,就是从外院仆人出入的侧门进来的,如今,也只能默默的站在外院的某个角落,偷偷看着諾粟琅来了或者走了。
他是这里的主人,他只从正门出入,而她如今像是一个身份尴尬的仆人,没有传唤不得随意进入内院,多少次,他与她同在一墙之隔的兮安府,而那一墙的距离,却犹如千里万里!
那一道不会说话的院墙,向她昭示着他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尊贵,在这景色怡人的兮安府,云凐墨忽然怀念起在马囤的日子,想起了石和镇那延绵不绝的绿色,那些精壮的马匹,雪白的羊群,还有水香
对了,水香是被殷公子带到了王城,不知道她被安置在哪里,如今又过的怎么样了?
云凐墨想起,牛小文说过,水香很是喜欢殷堏远,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能歪打正着的常常看见她喜欢的人?
喜欢这两个字,让云凐墨心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面孔,那面孔若隐若现,仿佛记得很清楚,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他的模样,这让云凐墨心烦意乱。
拥有那面孔的人,刚刚已经从正门走了
云凐墨慌忙摇摇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她往回走到假山处,坐在石凳上,头靠着假山,闭上眼睛任思绪荡漾,最近莫名的c心中总是有着丝丝的惆怅。
坐在兮安府屋顶上的末尘,静静看着先一步离开的王爷,又看着靠在假山旁发呆的云凐墨,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许王爷的决定是正确的,将这个女人放在兮安府这个最不该她存在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但是既然把她留下了,却为何又置之不理弃之不顾呢?
王爷到底是要怎样?他的心思,末尘觉得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表面上c王爷完全忘记了云凐墨,而实际上,他却总是会让自己去看看她是不是过得还好。
王府侧殿内,諾粟琅在听完末尘的禀奏之后,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末尘抬头望过去,王爷席地而坐,斜靠在软塌之上,还是那一贯的姿势,单手支撑着额头,什么也没说,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矮桌,桌上放置着酒具和小茶点。
许久,諾粟琅一挥手,末尘躬身施礼c走出侧殿。
回过头看向侧殿,末尘忍不住叹气,里面那个他一直追随的c誓死效忠的主人,很多时候,他内心有着怎样的隐忍,也许是很多人都体会不到的。
想起落尘那天送云凐墨到兮安府,回来后,在自己面前不住的抱怨,末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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