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家给秦氏几兄妹准备的客院在清晖园以西,秦莞三姐妹住在一处院中,秦琰的院子和他们比邻而居,庞宜文喊了个侍奴带着秦莞三人入住,自己则跟着秦琰而去。
“咦,这院子倒是不小——”
一进院子秦霜就叹了一句,只见这院子虽然只有一进,却十分阔达,一排三间的正房开间极大,左右又各是一排厢房,秦霜站了站脚,还没说第二句话秦湘便带着晚荷和秀栀直朝着正房而去,秦霜瞪了瞪眸子回头看秦莞,“你住哪边?”
秦莞弯了弯唇,“哪边都好。”
秦霜朝着靠近自己的左厢而去,秦莞也转向了又厢。
进了屋子,却见这厢房也是隔断了三间的,中间的厅堂较小,南北两厢都大,北厢是一处摆着拔步床的卧房,南厢则是一处暖阁,茯苓将此行带着的东西都放下,将白樱安置在了暖阁之中,白樱身体已经养好了不少,却还是被秦莞勒令躺着修养。
秦莞这边收拾好了,秦霜和秦湘也都出了门。
三人走出院门,庞宜文已经在院门之外等着,因是下着雪,茯苓几人都撑着伞,庞宜文看着三人聘婷而来唇角微弯,“世子真是好福气,我却没有这样好看的妹妹”
秦琰眉头微皱了下,却笑道,“庞兄真有了这么多妹妹,可又会着恼了。”
庞宜文抬手一请,“世子这边请,父亲在朝晖堂设宴。”
话音落定,秦琰先和庞宜文走在了最前面,沿着清晖园内的游廊一直往东北方向走,只见这园子内不论是雕琢匠心的飞檐歇顶还是花木扶疏的风雅园圃皆被一层白雪覆盖,而偶见几树红梅红艳灼目的盛开在墙角,当真是好一片冬日风景。
一路行来,只见这清晖园的仆人似乎不多,且都是循规蹈矩静默无声,见到了主人,亦是恭恭敬敬的行礼,连眼神都不错一分,一看便是调教有当的大家仆从,然而秦莞扫了一眼前面的庞宜文,这主子却有些油滑无形
又走过了一处花圃,一直安静无声的情势忽然被打破,隐隐的,秦莞听到了一阵丝竹之声,正觉有些诧异,前面的秦琰已经道,“咦,这是谁在弹曲子?”
一听这话庞宜文笑了笑,“并非是家中有人在弹曲子。”
说着,庞宜文卖了个关子似的停了一瞬,忽而问,“世子一定知道双清班吧?”
秦琰眼底亮了一亮,“双清班我怎不知?”
庞宜文便笑开来,“是了是了,双清班的班底眼下可是在京城的,世子只怕还是她们的常客,自然是知道的清楚的。”说着往那丝竹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此番裕亲王过寿,父亲除了准备了一份礼物之外,还将双清班包了场,从明天开始,要连续在豫亲王府唱上两天,两天之后,父亲也要接待两位老朋友,到时候还会在家中唱上两日。”
话音落定回头扫了一眼,“还请世子和几位妹妹留下听戏才是。”
秦琰眼底一讶,秦莞三姐妹也是微微色变,便是足不出户如秦霜这般也知道双清班的名头,而秦琰就更是清楚了,在京城之中同那些王孙公子哥儿们花天酒地,除了青楼画舫这戏班子也是一大去处,且双清班乃是南戏班子,且其中女子居多,曲目大都比北戏班子更多了娇俏柔美,里面的角儿也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如此,自然赚足了这些贵公子们的银子。
在京城寻常去双清班都是人满为患,而前些日子听闻双清班被南边某富户盛情相邀,于是双清班的班主带着两位爱徒往南边去了,本以为近了年关她们会早些回京城去,可没想到却竟然来了豫州,虽说豫亲王府贺寿也是极长脸面的事,可这庞家一副包场的样子不可谓不显财力之厚,秦琰心中不由再一次感叹了庞氏之巨富。
“没想到双清班竟然就在这园子里,那感情好了,明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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