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秦府出来的,既然来了就当做在自己家里,千万不要拘束。”
说着指了指正堂的席案,“走,都落座吧。”
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嘉言,将马车放下,去吃饭了。”
庞宜文和庞宜武已经转身邀请秦琰几人去落座,可见庞辅良没动,秦琰也没动。
庞辅良已经是这般年纪,而庞嘉言只有六七岁模样,颇有几分老来得子的意思,而秦莞几人进屋这么长时间也看的十分明白,庞辅良是宠爱极了这个小儿子的。
庞嘉言不仅生的精雕玉琢,一双眸子更是澄亮的琥珀色,再加上小扇子一般的卷曲睫毛,虽然是个小男孩,却是像小女娃一般的惹人怜爱,再加上他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便是秦琰也眸露两分喜爱,庞辅良说完这话,便见庞嘉言听话的将那镶金嵌宝的马车放在了桌子上,连秦琰给的玉牌也放了下来,然后乖乖的跟在了庞辅良的身边。
如此这般一行人才走过去入席,庞辅良带着庞嘉言坐在主位,庞嘉言干脆被庞辅良抱在了怀里,秦琰带着秦莞三人坐在他左手位上,庞宜文两兄弟则坐在了他右边。
“一点薄酒,还请世子不要嫌弃,常常豫州这边的风味。”
庞辅良说话之时温言和气,秦琰端了酒杯道,“此番来委实打扰庞公了,我先敬庞公一杯。”
庞辅良笑呵呵的端起酒盏,“叨扰什么叨扰,你若是不来,我才要生气,好几年没见到侯爷了,你来了,我还能让你住在客栈?”
说着,庞辅良同秦琰举了举酒盏,“这酒是豫州最好的竹叶青,尝尝。”
秦琰一饮而尽,连声赞叹,如此先喝了两杯,这接风宴方才开始了,秦莞见桌案之上并无给人留位子,便想着庞夫人为何没来,正想着,便觉一道实质性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她一抬眸,顿时对上了庞宜文的眸子。
庞宜文笑道,“几位妹妹可不要拘束,多用一些才好。”
秦莞点了点头,目光微微垂了下来。
这边厢庞辅良一边照顾着庞嘉言吃饭一边道,“世子打算留几日?”
秦琰便道,“家中催着早些回去,到了年关了,不好多在外面停留,原是打算参加完了寿宴就要走的。”
庞辅良便笑道,“还想着让你见个人呢。”
秦琰微讶一瞬,“嗯?见谁?”
“两湖盐运使之首,世子可知道?”
秦琰微微一怔,“庞公是说刘仁励运同?”
庞辅良温和的笑着,点头道,“正是他,他从湖州赶过来的,本也是为了来贺寿的,可是路上耽误了,明日才能到,我和他有几分故交,也是要让他住进清晖园的。”
秦琰微微一讶,一双眸子迅速的转动了两分,“刘运同可是好几年没回京了。”
庞辅良笑着道,“世子也知道,南边两湖产盐量越来越大,做私盐的也越来越多了,他这几年一边管着南边的官盐,还要治一治私盐,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此番他却是回京述职的,若是没有变动,便还要继续留在两湖之上,或许还能多管一个东边的涠洲岛。”
一听这话,秦琰的眸子不由得微微一亮。
大周行官盐之制,若是私自贩卖私盐可是极大的罪名,是要连坐的,饶是如此,因为盐之利润丰厚,还是有许多人想凭着此道发家。
因此打击私盐一直是朝内朝外十分严峻的话题之一,可天下所有的盐田盐池不可能都由官府掌控,且这期间的采盐制盐官府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和精力去做,这时候便需要盐商,而盐商则要在各处都转盐运使司处开具文书,采多少盐制多少盐,都由严格的规定,若没有官服的批文,则就变作了贩卖私盐,乃是极大的罪,虽然盐商们需要上缴巨额的税银,可抛开税银,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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